四首诗念完以后,翠竹阁俄然再次堕入沉寂当中,只闻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世人皆是一脸讶异的望着袁江,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袁江一脸地不屑,“哼,拿着之前的旧作来矫饰,有甚么奇怪的?”
马日磾面露难堪之色,“这……袁公子如何就走了?”
仲春东风似剪刀。
菊
竹
接下腰间的佩扇,郑泰右手一捻,翻开扇叶,装模作样的扇了扇,这才说道:“雪景刚才已经咏过了,这回我们来个其他的,如何?”
“哦。”36E香肩微微一颤,还是没反应过来,袁江无法地摇点头,拉着36E的手,径直地向翠竹阁外走去。
话音刚落,便是博得合座喝采,鼓掌时,击箸声不断于耳--
“袁公子?你说刚才那人是袁公子?”
“妙极,妙极,这首五言绝句可谓千古一绝,我等佩服之至。”
何颙为之气结,一旁的郑泰接过话茬,“小子,不就是幸运写出一首好诗吗,有甚么值得高傲的?”
“甚么?!!!”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脸上的不屑之意更浓,“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从那里来的自傲来挑衅我。如许的诗歌,我顺手就能拈来四五首。”
袁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崩管甚么,本公子还是作陪。”
郑泰面露调侃之意,“哼,你觉得诗歌是明白菜,随地都能见到?写一首就不错了,还四五首,的确大言不惭!”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
“此诗比之前郑浑写的还要好,郑家一门出了两个豪杰,当真令人敬佩!”
郑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脸讶异地望着阎象。
他对劲地转过甚,傲然道:“我这首诗就以庭中歪脖老槐为材,即兴而作。”
“香蕉你个巴拉,这副角太阔爱啦,凑过来给人打脸,看来不打是不可的。”
阎主簿苦笑着摊摊手,指了指还在惊奇中的四个伪君子,无法地叹道:“都是他们四个惹得祸,非要在袁公子面前矫饰文采,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的阎象还沉寂在惊奇中,只是机器地回以一礼,脑海中倒是在几次咀嚼那四首咏物诗。
袁江嘲笑不止,傲然道:“识相的,就从速向我叩首赔罪,不然待会可不但是骂人那么简朴,说不定我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揍你一顿。”
蝉
“好,是个利落人!”郑泰一合纸扇,徐行踱到雕栏旁,望着庭中的一棵歪脖子树,沉吟很久以后,终究灵感发作。
“奏凯,这个臭表脸,竟然还敢调戏江哥,真是作死!”
郑泰双手负在身后,沉吟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芳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袁江深吸一口气,冷眼望着郑泰,道:“废话那么多干啥,不就是想和我参议诗歌吗?来啊,固然放马过来。”
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我自不着花,免撩蜂与蝶。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
郑泰嘲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甚么值得我佩服的?只是看不惯你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罢了。”
袁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踱步向前,沉吟道--
何颙气的涨红脸,“你……你如何能骂人呢?”
阎象点点头,“是啊,恰是袁州牧的儿子--袁江袁公子。”
“嘿,没想到这小子还能在诗作上超越郑浑,有点不测,不过他应当只是运气好罢了。恰好,家属中的几位白叟,一向看不起我,而把郑浑捧得老高。现在只要我能在诗作上赛过这小子,变相的我也稳稳压了郑浑一头。等本日之事传出去今后,家属的那些白叟面上必定挂不住,桀桀,说不定他们今后会转过来拥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