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迷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返来吗,莫非还要请我去?”
穿褐色麻衣的小厮这才重视到袁江,当时吓得噤若寒蝉,端方的站在原地,垂首不语。
袁江轻抿一口茶,摇点头笑道:“既然他们给你了,那就收下吧!”
“喏!”
袁江双手负在身后,一面向前走,一面朗声说道:“我记得在阎主簿的府中,何议郎曾说过,只要本公子作的诗比他好,就给我叩首赔罪。”
何颙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袁江翘着二郎腿随便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伸手,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时,只听仓促赶来的刘叔来报,“公子,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前来投柬拜见,我已经遵循您的叮咛,收下他们的礼品,把人拦在门外。”
马日磾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他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袁江。
“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
刘叔也不矫情,长作一揖,道:“我只当是公子犒赏下人的!”
在袁府门外,袁江公然见到描述干枯的马日磾,当然另有那四个死皮赖脸的伪贤士。
“你辛苦了!”袁江对劲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归去没有?”
袁江袖袍一挥,冷声道:“来呀,将这四位伪贤士请到柴房内,好生服侍着,等我回禀父亲大人以后,再行决计!”
马日磾有些受宠若惊,赶快扶起袁江,“公子礼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马日磾有些飘飘然地说道:“早问袁公子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老夫我一饱眼福了。”
袁江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袁江又道:“我是最不喜好没有文采,却恰好要矫饰文采的人。不过,像马太傅如许低调的贤士,我但是要奉为上宾。”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袁江恭敬地退到路旁,上身微微前倾,弯下,右手缓缓伸出,做出个标准的“请”手势,对马日磾说:“马太傅,内里冷的紧,您请舍间一叙!”
没过量久,一个穿褐色麻衣的小厮,俄然从门外冒出,冲着刘叔挤眉弄眼一番,倒是没重视堂上喝茶的袁江。
“这……”
陶丘洪等四个伪贤士,在见到袁府大门俄然大开,从中走出个身着红色大氅,腰系紫色鎏金带,右边是红色香袋,左边是青锋宝剑的翩翩公子――恰是前不久在阎府宴会中遇见的袁江。
四位伪贤士抢先恐后地簇拥向前,将袁江围在中间,皆是腆着脸笑道:“袁公子,别来无恙!吾等在此等待多时!”
一旁的刘叔俄然插话,“公子,我想阿谁姓马的老者,才是阎主簿此行的目标。”
不但是阎象,就连夙来清楚袁江品性的刘叔也惊呆了,公子为何对马日磾这个名不符实的太傅如此多礼,的确能够称得上匪夷所思。
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陶丘洪还想开口告饶,却直接被个黑脸的仆人强行用雪球堵住嘴,只能痛苦的哀嚎几声。
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何议郎过谦了,方才本公子俄然想起来,何议郎仿佛曾承诺过我一件事,至今未实现呢。”
袁江沉吟很久,恍然,眼中噙着笑意,道:“哦,想起来了,你是何颙,何议郎。”
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脸上尽是难堪神采。
此时,一向在中间看戏的阎象,快步走上前来,劝道:“公子,你如许做恐怕有些不当吧?如果主公得知此事……”
众仆人齐声唱个喏,一拥而上,将何颙等四人擒住,押进袁府的柴房内。
而何颙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