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颙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
一旁的刘叔俄然插话,“公子,我想阿谁姓马的老者,才是阎主簿此行的目标。”
袁江说这番话是用心将他本身贬的一文不值,来照顾马日磾面子,让马日磾的自负心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菊花般的笑容刹时在他脸上盛开。
“你辛苦了!”袁江对劲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归去没有?”
“喏!”
“这……公子!”刘叔瞪了那小厮一样,而前面朝袁江难堪地笑笑,支吾半天,一时候竟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阎象和身边的马日磾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点头。
陶丘洪等四个伪贤士,在见到袁府大门俄然大开,从中走出个身着红色大氅,腰系紫色鎏金带,右边是红色香袋,左边是青锋宝剑的翩翩公子――恰是前不久在阎府宴会中遇见的袁江。
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何颙笑得如同菊花般光辉,“在公子面前,我岂敢妄称甚么议郎,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
袁江恭敬地退到路旁,上身微微前倾,弯下,右手缓缓伸出,做出个标准的“请”手势,对马日磾说:“马太傅,内里冷的紧,您请舍间一叙!”
刘叔也不矫情,长作一揖,道:“我只当是公子犒赏下人的!”
袁江招招手,表示那小厮进堂屋来,然后问道:“有甚么事找你们刘管家?”
而何颙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公子饶命,饶命啊公子!”
“你说的有事理。”袁江站起家,负手在身后,在堂上来回踱步,俄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欣喜间,不由脱口而出,“马日磾?!”
袁江双手负在身后,一面向前走,一面朗声说道:“我记得在阎主簿的府中,何议郎曾说过,只要本公子作的诗比他好,就给我叩首赔罪。”
那小厮叩首施礼,恭恭敬敬地答复:“回公子的话,门外有个自称阎主簿的人,引着个姓马的老者,不投名刺也不带贺礼,却想要拜见公子,被我等拦在门外。”
“他们四人不但没有归去,并且还一人给我一袋货币,让我在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刘叔呵呵一笑,从怀里摸索出四袋货币,谨慎翼翼地放到袁江的桌前,再躬身退归去,“这是他们给我的,还请公子您过目。”
不但是阎象,就连夙来清楚袁江品性的刘叔也惊呆了,公子为何对马日磾这个名不符实的太傅如此多礼,的确能够称得上匪夷所思。
袁江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四位伪贤士抢先恐后地簇拥向前,将袁江围在中间,皆是腆着脸笑道:“袁公子,别来无恙!吾等在此等待多时!”
马日磾有些受宠若惊,赶快扶起袁江,“公子礼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脸上尽是难堪神采。
马日磾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他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袁江。
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袁江双眉微微凸起,冷声问道:“莫非何议郎也是朱紫多忘事?”
袁江摇点头,笑道:“不打紧,这事就是父亲大人要我做的,像何颙如许的伪贤士除了沽名钓誉,还会做甚?留在我们淮南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清算了,免得看着心烦。”
没过量久,一个穿褐色麻衣的小厮,俄然从门外冒出,冲着刘叔挤眉弄眼一番,倒是没重视堂上喝茶的袁江。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话音刚落,袁江身后的刘叔俄然低喝一声,十几个手持刀剑的仆人,从府邸当中冲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其他三个伪贤士赶快靠在一起,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