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迷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返来吗,莫非还要请我去?”
袁江翘着二郎腿随便地坐在花梨木椅上,伸手,刚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时,只听仓促赶来的刘叔来报,“公子,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前来投柬拜见,我已经遵循您的叮咛,收下他们的礼品,把人拦在门外。”
袁江呵呵一笑,“马太傅之贤名,涂高从小便有所耳闻,且晓得马太傅就暂住在寿春,以是本日听下人来报,阎主簿领着个姓马的父老来登门,我便晓得是马太傅亲身来临舍间。”
袁江沉吟很久,恍然,眼中噙着笑意,道:“哦,想起来了,你是何颙,何议郎。”
“你辛苦了!”袁江对劲地点点头,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道:“他们四人归去没有?”
“喏!”
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马日磾有些受宠若惊,赶快扶起袁江,“公子礼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袁江双眉微微凸起,冷声问道:“莫非何议郎也是朱紫多忘事?”
话音刚落,袁江身后的刘叔俄然低喝一声,十几个手持刀剑的仆人,从府邸当中冲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其他三个伪贤士赶快靠在一起,瑟瑟颤栗。
何颙老脸涎长,赔笑道:“公子可真是朱紫多忘事呀,前不久我们不是还在阎主簿的府中才遇见过,莫非您忘了?”
此时,一向在中间看戏的阎象,快步走上前来,劝道:“公子,你如许做恐怕有些不当吧?如果主公得知此事……”
不但是阎象,就连夙来清楚袁江品性的刘叔也惊呆了,公子为何对马日磾这个名不符实的太傅如此多礼,的确能够称得上匪夷所思。
袁江双手负在身后,一面向前走,一面朗声说道:“我记得在阎主簿的府中,何议郎曾说过,只要本公子作的诗比他好,就给我叩首赔罪。”
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何议郎过谦了,方才本公子俄然想起来,何议郎仿佛曾承诺过我一件事,至今未实现呢。”
没过量久,一个穿褐色麻衣的小厮,俄然从门外冒出,冲着刘叔挤眉弄眼一番,倒是没重视堂上喝茶的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