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故作迷惑地问道:“你们是谁,貌似和我很熟的模样?”
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何议郎过谦了,方才本公子俄然想起来,何议郎仿佛曾承诺过我一件事,至今未实现呢。”
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何颙笑得如同菊花般光辉,“在公子面前,我岂敢妄称甚么议郎,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
“他们四人不但没有归去,并且还一人给我一袋货币,让我在您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刘叔呵呵一笑,从怀里摸索出四袋货币,谨慎翼翼地放到袁江的桌前,再躬身退归去,“这是他们给我的,还请公子您过目。”
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阎象和身边的马日磾对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点头。
袁江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何颙老脸涎长,赔笑道:“公子可真是朱紫多忘事呀,前不久我们不是还在阎主簿的府中才遇见过,莫非您忘了?”
“这……”
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脸上尽是难堪神采。
袁江呵呵一笑,“马太傅之贤名,涂高从小便有所耳闻,且晓得马太傅就暂住在寿春,以是本日听下人来报,阎主簿领着个姓马的父老来登门,我便晓得是马太傅亲身来临舍间。”
袁江沉吟很久,恍然,眼中噙着笑意,道:“哦,想起来了,你是何颙,何议郎。”
马日磾浑浊的目光中尽是惊奇之色,他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袁江。
何颙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
众仆人齐声唱个喏,一拥而上,将何颙等四人擒住,押进袁府的柴房内。
袁江招招手,表示那小厮进堂屋来,然后问道:“有甚么事找你们刘管家?”
袁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袁江迷惑地眨眨眼,“我不是刚从阎主簿那赴宴返来吗,莫非还要请我去?”
陶丘洪等四个伪贤士,在见到袁府大门俄然大开,从中走出个身着红色大氅,腰系紫色鎏金带,右边是红色香袋,左边是青锋宝剑的翩翩公子――恰是前不久在阎府宴会中遇见的袁江。
话音刚落,袁江身后的刘叔俄然低喝一声,十几个手持刀剑的仆人,从府邸当中冲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其他三个伪贤士赶快靠在一起,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