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好说,好说。”
陆康闻言羞得面红耳赤,他的确承诺袁术借粮十万斛,但是又怕袁术兼并北边的流寇以后,强大权势,会反过来再来攻打他,这才没有借粮,但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再被袁江抓住话柄,还能再义正词严的将他怒斥一遍。
这话说到动情处,袁江还挤出两滴眼泪来,看得那些从淮阴赶来的将领,感同身受,望向陆康的目光也是变得气愤很多。
陆康情知袁江是想将庐江郡据为己有,这才说这些话,可成王败寇的事理,他也晓得,何况袁江在言语中已经给足他面子,再不承诺,可真是不识汲引。
见到陆康主动认错,袁江略微收敛一下肝火,将他扶起来,亲身借去身上的绳索束缚,“陆将军,既然你已知错,我就没需求杀你。但是大错已经铸下,不是几句忏悔的话能弥补的。我来之前,父亲大人曾交代我,如果能胜利俘虏陆将军,还请你往寿春一去,父亲大人在那设了义士墓,还请你亲身去那些饿死的军士坟头上炷香。”
乔蕤笑道:“我们公子这张铁嘴,真真是说死人。”
袁江差人将陆康绑来,大声对城上的陆儁喊道:“陆儁,识相的话,就翻开城门,放我等出来,如若不然,你父亲的性命可要不保了。”
“这……”这一席话说的陆康哑口无言。
袁江一样嗤之以鼻,“陆季宁,你真是胡涂啊。虽说刘备也姓刘,可他乃是个几次无常之小人也:他在危难之际遭到陶谦的帮助,本应知恩图报,可成果呢,陶谦身后,他却夺了徐州,自主为主,将陶谦的先人发配到偏僻小镇,我且问你,帝室之胄中能有如许丧失操守的人吗?”
袁江清算一下思路,持续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王谢;父亲大人更是朝廷赐封的扬州伯领扬州牧,实当汉室肱骨之臣;光凭这两点,就比阿谁卖草鞋的刘大耳强上很多。
袁江的话,字字诛心,落地铿锵有力,令得一旁听着的丁奉等人讶然不已,而袁江的部属,皆是昂首挺胸,仿佛一副朝廷重臣的姿势。
陆康不解地问:“现在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到处闹饥荒,这饿死人不是常有的事,如何赖在我身上?”
他不说话,袁江还不依不饶地数落,“陆季宁啊陆季宁,你可晓得你这一点私心作怪,害死了多少人,又使多少幸运家庭破裂?他们都是忠于朝廷的有志之士,就如许被饿死了,岂不冤哉?痛哉!本日父亲大人令我攻你城池,不过是已示小惩,如果以我的脾气,恨不得生食汝肉!”
丁奉顺手扒开激射过来的箭矢,就那么自马背上纵身跃起,将陆康踹上马背,目睹着袁军的两个兵士将陆康绑了,这才回过甚,对城上的陆儁说:“是你父亲先不仁的,怪不得我不义。此番看在你我是旧了解的份上,这才饶过他一命,你如果识相的话,早日开城纳降吧。”
陆康脸上的不屑之意更浓,“袁术那小子不听朝廷号令,刘玄德乃帝室之胄,举兵讨伐,那是替天行道,我身为汉臣,助他一臂之力岂不该该?”
感喟一声,陆康抱拳道:“既然袁州牧有令,敢不从命?这庐江郡,今后今后就要奉求公子帮手顾问了。”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再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谨慎你的牙。”
“难不本钱公子还红口白牙的诬告你不成?”袁江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大人在与北方流寇作战时,曾向你借粮十万斛,你也承诺了,但是直到流寇被击溃,我们也没比及你承诺的粮草,当时饿死之人十有五六,莫非不该怪你吗?”
陆康沉默半响,才从袁江的话中回过神来,生硬脖子,不平气地问道:“那袁州牧为何派你来攻我庐江?不要忘了,我陆康也是朝廷亲封的忠义将军,位列九卿,论职位可不输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