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让人送动静去了瑞明王府。”庄凘宙语气严厉:“为的就是奉告老九,你正在母后宫里蒙受欺侮。你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皇上那么多朝政要措置,不如先去忙吧。”太后摆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倒是要禁止天子持续过问。
话说到这里,庄凘宙走到她面前,悄悄的捏住她的下颌,笑着问:“那么王妃,你是但愿他来,还是不来?”
“母后,您的确专治。”恪纯公主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这口憋在心底的恶气,总算是吐出来了。
“瑞明王为救爱妻,不吝擅闯后宫,带兵威胁太后的安抚。”庄凘宙饶是一笑:“朕能够说他是要行刺太后,恋栈皇权,谋算朕的江山。让他有来无回。而你,便是朕最好的人质,亦或者说是朕剿除兵变的助力、鉴证人。”
“不!”恪纯公主疯了一样的甩开太后的手,眉头紧紧蹙着:“太医说我伤了底子,也许不会再有孩子了。三个月,阿谁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母后你是下了重药才硬是让她离开了我的身子!”
“皇上明鉴。”岑慕凝见缝插针,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初恪纯公主大病一场,必然是宫中的太医为其诊治。只要传那太医前来查问,便可晓得公主到底是抱病还是……且,公主现在还攥在手里的银锁,上面必然写有生辰,必定恰好对得上。”
现在得知整件事情的关键,不过是太后的私心作怪,还缠累亲姊平生的幸运,他岂能不恨。
岑慕凝赶紧借着这个势头,朝太后跪了下去:“太后,臣女的母亲的确是开罪。但臣女从未想过冲犯太后。可您老是用您的爱好来决定一件事,如何也不肯听臣女的解释,莫非您的专治就真的没有出错的时候?”
“皇上。”岑慕凝跪了下去,肥胖的下颌让她的脸上看去特别小:“百善孝为先,妾身只是想晓得母亲离世的本相,并未谋算其他。”
庄凘宙眉心微动,眼睛里映着岑慕凝那张倔强的脸。
“皇上。”太后不满道:“为何本日非要听这个罪妇之女胡言乱语呢?”
“不错,若这就是证据,的确儿戏。”庄凘宙能感遭到,面前的岑相令媛,求生欲极强。也就是说,她很有能够真的拿出控告太后的罪证。“瑞明王妃可另有别的要说吗?”
“太后累了,要好好保养身子。这些日子,撤去一半保卫,免除六宫滋扰,让太后安温馨静的清修。”庄凘宙对身边的内侍叮咛了一句。
偌大的御书房中,除了天子,便只要岑慕凝一个。
“是么?”庄凘宙轻微感喟,幽幽开口:“当年的事情,朕也不清楚。帮不了你。可你现在的心机,朕却看得明显白白。一个如此聪明,胆量又大,且另有本领能搅乱宫中静水的女子,若不为朕所用,那便……!”
“多谢皇上的拯救之恩。”岑慕凝恭敬的垂下头,拘着礼。
这话让太后一时语塞。
待一行人步出正宫,顿时有羽林卫将凤鸾殿宫门锁闭。
太后走上前去,拽动手把恪纯公主拉起来:“旧事不成追思,你现在安稳繁华便可。”
“说了这很多话,母后想必乏了。”庄凘宙云淡风轻的开口,眉心却忖着一股薄薄的气愤:“朕会让人送皇姐暂住皇后宫中安养。至于瑞明王妃,朕会命人医好她的伤,再送出宫去。就不劳母后操心。”
庄凘宙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眸子里闪动着薄怒。他方才即位两年,位置还没有坐稳。就被太后威胁着要重新启用母家入朝,连带着“韩氏被诛”的旧案,再度提及,逼着他不得不亲身为其昭雪。生出很多祸害,皇权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