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书房中,除了天子,便只要岑慕凝一个。
岑慕凝赶紧借着这个势头,朝太后跪了下去:“太后,臣女的母亲的确是开罪。但臣女从未想过冲犯太后。可您老是用您的爱好来决定一件事,如何也不肯听臣女的解释,莫非您的专治就真的没有出错的时候?”
“天子。”太后蹙眉,神采阴沉的有些吓人:“你如何能够听信她的话,来质疑母后?”
“太后累了,要好好保养身子。这些日子,撤去一半保卫,免除六宫滋扰,让太后安温馨静的清修。”庄凘宙对身边的内侍叮咛了一句。
“皇上,恪纯当年,的确如九弟妹所言。”她走畴昔,身子一颤就跪在庄凘宙面前:“是母后不喜好翀远,是母亲亲手灌下了一碗打胎汤药,自此,我和阿谁孩子的缘分也就断了。两年今后,母亲重新为我择了现在的额驸,半年后,我下嫁出宫。但是阿谁孩子……我底子就从未放下。”
太后见此景象,不由活力。“天子,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为何非要翻出来不成?”
“开口。”太后绷着脸,目光里透出怨毒:“当年的事情,乃是先皇所断。现在局势分歧,天子天然要有天子的定夺。至于你……”
高兴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睛往下落,看上去那么蕉萃的眸子,闪动着泪光。
“皇上一贯心疼恪纯公主,想来公主入宫以后,皇上也扣问过太医公主的病情。”岑慕凝看着天子的眼眸,当真道:“莫非皇上就没发觉,公主必然是眉心紧蹙,眼角即便是没有泪,也必然有被风吹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