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倒在门外的颜惜月惊呼出声,灵佑重重颠仆在她身前,半晌才勉强抬手一擦嘴边,竟有斑斑血痕。
世人惊奇,云铭不解道:“徒弟,玄冥子又是何方高人?弟子如何没传闻过。”
瀚音这才侧过脸,用眼角余光扫视了颜惜月一下,还是不紧不慢隧道:“长辈固然不熟谙他们,但前些时候,师弟到彭蠡泽一代游历,可巧看到一名玉京宫女弟子被人欺负,便脱手赶走了那两个掠取元神的修道之人。厥后他碰到了我提及此事,我想着徒弟曾经提及过晋地有一太符观,长于应用灵符作法,便想来扣问一下,不晓得我那师弟所碰到是不是太符观弟子。”
未过量久,小羽士带路而至,身后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貌,身穿银缎长袍,发束白玉冠簪,凤目修眉,丰神超脱。
云松等人面露不屑,昆逸真人扬起下颔嘲笑,“老夫与你师尊乃是平辈,你在此大喊小叫是何事理?莫非老夫还眼红一个小妖的元神?你情愿交出就罢,如果不肯,那本日便休想等闲分开。”
云松哑口无言,此时钧天宝镜已出现光痕波纹,自深处闪现数点红色光芒,起起落落,仿佛湖中游鱼。
春山娘娘讶异,望着颜惜月,“天然是这位……”
“既然如此……”昆逸真人目光烁烁,“那小道友到我太符观所为何事?莫非也与玉京宫的人有关?”
那短须道人却还不依不饶,上前冷嘲道:“如何?我与云铭师弟对招你们两人,又没以多胜少。斗法败了就不要嘴硬,还不快将元神交出,向云松师弟赔罪?”
昆逸点头,朝着边上道:“云铭,你去与她比试一番!”
灵佑蹙了蹙眉,“那伤人的并非玉京宫门下,听师妹说,只是个云游四方的隐逸之士。长辈在此不敢说甚么护短不护短的,只但愿真人也能听听我师妹的话,切莫被人蒙蔽耳目。”
颜惜月挥剑抵挡,但对方那剑影成百上千连成一片,竟将她护体剑气刹时击破。
“是如许?”瀚音扬起剑眉,“师弟说的但是清清楚楚,如何会到了这里就变了吵嘴?”
她取下腰间的钧天宝镜,拈诀作法。此时云松与他那师弟却不安起来,仓猝向昆逸真人道:“徒弟,妖物的话怎能信赖?”
目睹长剑即将刺中颜惜月,灵佑蓦地脱手,半空铜铃乍现,金光四射中将云铭的长剑死死镇住。那长剑狠恶颤抖,蓦地间寒光暴涨,竟化为无数剑影,如飞梭般朝着灵佑与颜惜月迅疾射去。
云铭非常不耐烦,手持长剑道:“你师妹找人偷袭我两位师弟,现在还装甚么不幸?”话音未落,已一剑刺出,抖出数朵乌黑剑花,朝着颜惜月缠去。
说话间,太符观众弟子皆已手按剑柄,眼神当中尽是寒意。
灵佑仓猝道:“当日寻踪到树林,并与你比武的究竟是谁?”
瀚音淡淡一笑:“家师素在北方酷寒之地修行,甚少来到中原,是以前辈不知他的名号,也并不奇特。”
云铭还欲拈诀施法,灵佑背抵墙壁左手拔剑,晶露长剑飞速斜来,震出万道流光,便罩向云铭满身。此时那在旁观战的短须道人却俄然抬手射出一道灵符,那灵符隐现黑光,蓦地间飞至晶露长剑上方,竟将其流光吸去大半。
“你胡说!”云松一指颜惜月,“阿谁穿黑衣的男人清楚就是与她一伙儿的,那里是甚么隐逸之士?说是要来赔罪,成果还遮讳饰掩……徒弟,他们是不把我们太符观放在眼里!”
颜惜月一愣,刚才事发俄然,对方又强势逼人,本身竟没想到这个别例。灵佑亦撑着剑道:“惜月,就遵循这位道友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