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灵佑的铜铃缓慢飞来,在她身前挡了一下,她虽跌出门去,却未被剑影击中关键。那铜铃窜改出无数幻影,嗡嗡之声震惊全殿,云铭的长剑亦颤出龙吟之声,无数光影重回剑身,亮出刺眼寒光,蓦地间吼怒生风,竟将那挡在火线的铜铃撞得倒飞出去。
颜惜月神采发白,灵佑上前振声道:“真人这是要强行逼迫了?家师倒是一片诚意想让我带着师妹前来报歉,但真人如许做,令长辈实在没法佩服。今后鼓吹出去,只怕太符观的名声也不太好听。”
瀚音叹了一声,转回身走到一脸讶然的颜惜月近前,淡然道:“那就请将蜥蜴的元神放出来,它虽是妖物,总还分得清到底是谁将它击败。”
云松哑口无言,此时钧天宝镜已出现光痕波纹,自深处闪现数点红色光芒,起起落落,仿佛湖中游鱼。
她取下腰间的钧天宝镜,拈诀作法。此时云松与他那师弟却不安起来,仓猝向昆逸真人道:“徒弟,妖物的话怎能信赖?”
昆逸实在也不熟谙甚么玄冥子,但在门人面前却还是摆出姿势,冷冷道:“人间寻仙访道之人浩繁,你又怎会一一晓得?且请他出去,看看究竟是何来意。”
瀚音冷哂一声,袍袖一卷,便将那光痕支出掌中,继而又一弹指,数点金光吼怒生风,扑向云松面门。
“那现在又该如何措置此事?”瀚音皱眉问道。
话音未落,一道光痕自云松指间悄悄疾飞,直奔春山娘娘而去。颜惜月惊诧之下忙将那元神收回镜中。
“请恕老夫孤陋寡闻,玄冥子是何方崇高,在那边修行?”
灵佑已再三谦让,见他们还是咄咄逼人,也不由动了肝火:“既然如此,那就请云松道友出来,与我师妹对练几招。”
云铭顺势反击,剑光如电,瞬息间已将灵佑击飞出去。
*
“你胡说!”云松一指颜惜月,“阿谁穿黑衣的男人清楚就是与她一伙儿的,那里是甚么隐逸之士?说是要来赔罪,成果还遮讳饰掩……徒弟,他们是不把我们太符观放在眼里!”
颜惜月挥剑抵挡,但对方那剑影成百上千连成一片,竟将她护体剑气刹时击破。
云松紧紧盯着他:“我徒弟乃是一观之主,莫非还会空口扯谎?”
颜惜月忍痛痛斥:“当初与我比武的时候也想暗箭伤人,现在见要落败又是故伎重演,你们太符观的家声就是如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