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不敢喝。
痛。
她不肯,世人竟纷繁站起,手中提着酒坛,将她围堵在角落。“喝下这美酒,保管你无忧无虑。”有人嘻嘻笑着凑过来,口中一股阴湿气味。
颜惜月侧身一让,手指弹动,一朵蓝光自斜火线急旋而来,嗤的一声穿透他面门。斯须之间,他的全部脑袋都爆裂开来,骨头碎片飞了一地。剑起剑落,一节又一节白骨断落于地。颜惜月催动口诀,七盏莲华的光芒亦越来越盛,终至满屋华光,耀得那些白骨商旅哀叫出声。
“你……莫非一向在这里,没有出去找过?”
莲华的光彩暗淡了一下,微微闪动着,道:“睡觉,发楞。”
小夏有些绝望,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颜惜月盯着他们,忽而问道:“明天未曾下雨,为甚么你们的衣服却在滴水?”
七盏莲华敛了光彩,在四周回旋一阵,很有些意兴阑珊地哼哼:“无胆鬼怪。”
“坐呀。”她和顺地号召着颜惜月,又拿起抹布干起活来。
极浅显的一张画,小夏见她在看,眼里却暴露欣悦的光润,“这是子谦送给我的,画的如何样?”
“如何他还没返来?”鼓噪中,有人不经意地问道。
小夏寥寂地摇点头,回身给颜惜月端来了酒与菜。颜惜月低头看了看,乌绿浓汁流淌在乌黑的菜叶上,也不知究竟是以甚么东西做成。倒是那杯清酒,醇香透亮,晶莹如玉液。
丢了手掌的商旅们收回嚎叫,有人唇角裂开直至耳后,暴露庞杂的獠牙朝着她手腕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