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宫后辈也跟上,有人小声说道:“就这么走了?”
夏湛低头不语。
“韩兄想太多了。”夏谦轻笑一声,并不在乎,叮咛府衙的小吏:“死者为大,将他埋到城外去吧。”
其他几位学宫弟子,纷繁呵叱。
刺客也是大儒先人,饱读诗书,对世仇学说也熟谙的很,张口就说道:“以你先祖所言,儒为五蠹之首,当杀之。你拜退学宫,岂不是认贼作父,有悖法家之道。”
月湖,是幽州城外最首要的水源地,风景秀美,号称塞北江南。
夏玄走上前去哈腰探探鼻息,转头说道:“真死了。”
法家真要去灭尽儒家,才是自寻死路。
不,等回到都城……
韩九默不成声,拱手道:“告别了。”
本来是当街刺杀事件,没想到受害人和凶手却一本端庄的辩论起来。
韩九养伤不出,其别人也吃了经验,明白幽州分歧于都城。
……
韩家先祖,是法家集大成者,名誉卓著,只比贤人稍逊。
法家之道,源自道家,其“以刑止刑”的思惟,又和兵家“以杀止杀”类同。
韩九发笑一声,点头道道:“也是,我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摆布你也活不过三天。”
世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说甚么好。
“死了就死了。”夏谦并不在乎,看着学宫弟子问:“韩兄,诸位,这个交代你们可还对劲?”
公输盘真正的目标,还是要遴选质子。
那些心高气傲的学宫弟子,不会是想去见地元蒙马队,体验一下疆场杀敌的感受吧?
说完,单掌拍在本身额头,倒地而亡。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
只是,明眼人都晓得,学宫巡查只是幌子。
最后,刺客他杀了。
夏渊目光幽深,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好半天赋开口道:“人选还没有终究肯定。公输执令说,三天以后,他自有定夺,到时候直接回京。”
夏谦轻声笑了笑,淡淡道:“应当是我了。”
夏谦感喟一声,喃喃道:“执令大人位高权重,恰好还对我们这些长辈耍弄心机,实在有失身份。”
其他学宫后辈,神采神异,有些难以置信,但细心想想,仿佛又很有事理。
法家之道,讲究去“五蠹”,防“八奸”。
更何况,学宫执令亲身巡查,如果查不出题目来,岂不是显得执令大人无能?
幽州和元蒙,实际便以此为界,经常产生小范围抵触。
本来开高兴心去逛青楼,却被夏谦一个上马威搞得不欢而散。
只要陈筹,时不时去花坊流连,看到夏玄还是非常热忱。
这的确让学宫世人目不暇接,大开眼界。
沉默以后,还是夏玄开口问道:“那……谁去都城?”
巡查之事,还在按部就班停止。
接下来数天,学宫一行人变得非常低调。
如果是在都城……
巡查非常热烈,大大小小的官吏抓了一批又一批,连脑袋都斩下了几颗。
终究有一天,夏渊再次调集夏谦、夏湛、夏玄三人,开门见山说道:“巡查已经结束。三天以后,学宫一行,就要出发回京了。”
“要不然还要如何?”韩九不耐烦,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笑着挥手的夏谦、夏玄,眼神微冷。
“呸!昏君喽啰,真屈辱尔等先祖!”蔺氏先人也是吐口唾沫,尽是悲忿不屑:“我家祖上,殚精竭虑,复兴武国,又有何罪?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罢了!”
真事光临头,才晓得统统筹办都无济于事。
只是先人不肖,百年来,韩氏洗濯了无数世家大族,手上感染无数鲜血,凶威赫赫,申明狼籍。现在提起法家韩氏一脉,多是“朝廷忠犬、抄家苛吏”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