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单掌拍在本身额头,倒地而亡。
其他学宫后辈,神采神异,有些难以置信,但细心想想,仿佛又很有事理。
只是,明眼人都晓得,学宫巡查只是幌子。
法家之道,讲究去“五蠹”,防“八奸”。
“韩兄想太多了。”夏谦轻笑一声,并不在乎,叮咛府衙的小吏:“死者为大,将他埋到城外去吧。”
不,等回到都城……
接下来数天,学宫一行人变得非常低调。
但是,公输盘仿佛忘了要遴选质子的事情普通,毫无动静。
只要陈筹,时不时去花坊流连,看到夏玄还是非常热忱。
公输盘真正的目标,还是要遴选质子。
公输盘这一下可谓无招胜有招,逼得夏家高低都坐立不安。
本来开高兴心去逛青楼,却被夏谦一个上马威搞得不欢而散。
如果是在都城……
月湖,是幽州城外最首要的水源地,风景秀美,号称塞北江南。
夏谦感喟一声,喃喃道:“执令大人位高权重,恰好还对我们这些长辈耍弄心机,实在有失身份。”
那些心高气傲的学宫弟子,不会是想去见地元蒙马队,体验一下疆场杀敌的感受吧?
好不轻易抓到刺客,到了府衙,又牵出韩家与蔺家的血仇,还被迫听了一通法道辩论。
这也算是学宫帮手给幽州这颗大树除虫,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幽州倒是非常欢迎。
说完,又看向夏谦,淡淡道:“听闻少城主精通刑名。我等身为学宫巡查,正可一看幽州刑诉。”
夏谦轻声笑了笑,淡淡道:“应当是我了。”
闲游花坊,又莫名碰到刺客。
韩九世家出身,又拜在学宫执令门下,岂会被这三言两语挫败,淡淡道:“治世不一道,便国犯警古。”
最后,刺客他杀了。
韩九默不成声,拱手道:“告别了。”
就算自曝家丑,幽州也要让这公输盘捞够了功绩。
韩九并不发怒,沉默一下,看着跪在地上神情悲忿的蔺氏先人,竟然是摆出学宫论辩的架式,当真说道:“法家之道,以法定律令、以术辨忠奸、以势慑万民,是刑道,是杀道,更是治国之道。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故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陛下贵为天子,天然是局势。当年你家先祖变法,改革天下,也必须仰仗陛下局势……”
巡查之事,还在按部就班停止。
……
韩九发笑一声,点头道道:“也是,我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摆布你也活不过三天。”
其他几位学宫弟子,纷繁呵叱。
幽州和元蒙,实际便以此为界,经常产生小范围抵触。
巡查非常热烈,大大小小的官吏抓了一批又一批,连脑袋都斩下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