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坤拍了拍马，追上了吴明。
商羽坤微微一笑：“体例倒是有，就看督座有没有魄力去做了。”
杨易一脸难堪，这话生涩难懂，说实在他还真拿捏不准，乃至连听都没听过。幸亏他文武双修，一贯好学。武道进境一日千里，文学也未曾落下半分，以是还能按照字面意义，大抵译出来，不然明天真要丢脸了。
他苦笑着摇了点头，把这好笑的动机压在心底。这时唐夫人在外道：“大人，快叫杨将军他们，筹办用饭了。”
唐忧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父亲的手，认当真真的道：“爹爹，书上都说了，夏季要静养，以是你今后别忙晚了，要多歇息，对身材好。”
唐夫人脸上暴露笑意，点了点头道：“是，正在看小忧读书呢。”
唐忧点了点头，回身朝书房走去。刚至门口，就听得唐忧在问：“叔叔，刚才那句话是甚么意义？”
商羽坤压底声音道：“政教合一，以宗教整肃中西，必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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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家门，女儿唐忧稚嫩的读书声遥遥传来，在冬雨中琅琅上口，如玉盘上落下的真珠，虽脆嫩却柔滑。
商羽坤撇了撇嘴，很有些不觉得然：“现在朝廷内部，太后和丞相斗得炽热，谁另有闲心来管督座你。”他话锋一转，仍自劝道：“督座你看，这些人除了争权夺利，又有几人管过苍存亡活，就你还那么愚酸。”
不知如何的，他想起了下午在帝宫见到的鹦鹉，那家伙虽也装在鹩哥笼里，但毛里毛躁，和面前这个温馨的画眉鸟有天壤之别，莫非是因为在皇宫呆久了，也感染了浮华之气？
“督座，你胡涂呀。”商羽坤见吴明仿佛有些不肯，已顾不得失礼，抢断话头持续谏道：“政教合一，以吏为师。天子，天子，何为天子？所谓君权神授，就是为天子的权力加个崇高的外套，说来讲去，就是在捉弄百姓了。而天子就是最大的神棍……”
跨进门，唐夫人就迎了上来，一边解他身上的罩衣，一边唠叨着：“又忙这么晚？客人都等你半天了。”
看着一脸欢畅的女儿，唐轩暗自点头，对柳云送的礼品也比较对劲。女儿固然聪明，可也过分温馨，大抵书读多了，闲下来的时候，老爱捧着书籍发楞。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老成，可不见得就是功德。有这么个小鸟陪着她，大抵味多些童趣吧。
杨易所学甚杂，在南宁学院时，向被誉为天赋，此时反被问得有些绕头，想了想道：“大抵，应当是叫我们夏季要少活动，多歇息，缩在家中养神，为来年做筹办。”
“但遇兵灾，逃亡百姓自垦地可免五年；但遇丰年，地步所出不过其半可免当年；但开荒者，可免五年赋税；但……除此以外，统统人还须交纳公粮，同一拨付，使鳏寡孤傲者皆有所养。”
唐忧心头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睛却瞟向了书桌。书桌上放着厚厚一叠书，中间则摆着一个鹩哥笼，一只画眉正站在内里，灵巧的啄着羽毛，一见唐轩看它，歪着两粒黑豆似的眸子打量返来，但却不闹。
见吴明还是沉默不语，商羽坤持续道：“督座你也清楚，中西环境庞大，不管是部落，还是土司盗窟等，几近都有本身信奉，这些信奉小有蛊神，有图腾，乃至另有波斯的真神等等，要想真正整合此地，非是武力能达目标，必须因地制宜。而百灵教，则是得天独厚的前提。百灵教的教义，也并非仅是捉弄百姓罢了，督座你应当清楚。”
“政教合一？”吴明跟着喃喃了一句，叹了口气道：“宗教之道，毕竟是捉弄百姓罢了，莫非真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