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身上的长茉香,感染了梅花香气,甚是好闻。”顾桓祁将手里折子放下,嘴上夸着洛知微身上的香气,可眉头倒是皱着的。
“娘娘不肯谅解香松?”竹叶悄悄为洛知微盘上发髻,抬眸打量了一眼铜镜里洛知微的神采,又刹时垂下了眸子去。
竹叶手持玉梳,为洛知微梳头发,“娘娘这才小产,不过旬日,内里气候又酷寒,多养养身子才是,皇上天然不会是以就萧瑟娘娘的。”
洛知微的手微微一滞,这贤妃,行动可真是快,这么快就想到体例在亲蚕礼上做文章了。
顾桓祁在洛知微的嘴唇上悄悄咬了一口,“阿若当真是玩皮了很多。”
香松拿着洛知微褪下的大氅,站在尚宸殿外候着。
仲春初十。
顾桓祁深吸一口气,“那又如何?”
“这是想让皇上早日立后?”
天底下的女人,有几个不想做皇后的,何况后宫嫔妃。
臣妾的父亲是宁远将军洛渭洲,客岁停歇了努奚部之乱,现在又领兵为国战出征;
只是丧子之痛,又得如何抚平呢。
内心莫名一暖,顾桓祁从榻上起家,亲手将洛知微搀扶起来,“你身子才好,不能跪着。”
将手炉递给了洛知微,便出门将香松换出去了。
顾桓祁抬眸,竟有些惊奇。
顾桓祁勉强地笑了笑,将洛知微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悄悄亲吻,目光和顺缠绵,将方才放下的折子给了洛知微。
抿了抿嘴唇,洛知微摸索道:“顿时就要到春季了,桑叶遭到了影响,只怕本年的蚕业也会...”
洛知微抬起盈盈泪眼,在双眼直视顾桓祁之时,正巧落下,“臣妾只愿做桓郎敬爱之人,这爱意中,不掺家事,不问功劳,只为相爱。”
顾桓祁的舌尖悄悄顶了顶腮,眼睫遮住了眸中神采,“朕本属意,再过几年,我们再有了孩子,将那凤位许给你。”
顾桓祁漫不经心肠把玩着洛知微水葱似的指甲,“其幼虫以桑芽与桑叶为食,现在闹起了灾患,全株桑树一芽不发,树势暗澹,导致桑株近乎枯死,桑叶的产量遭到了影响...”
洛知微听出顾桓祁说的是你,而不是阿若。
顾桓祁将折子合上,扔在一旁,伸手将洛知微扶起,“现在已经是仲春了,气候垂垂暖了,可恰好闹起了榆尺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