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一弯,沁出滑头的笑意,轻柔地戳戳它的脸,戳了好几下,才惹得它气呼呼地昂首望她,黑亮的瞳人盛满清澈水意,又黑又圆的眼睛,内里水汪汪的满是委曲。
沈沅青从未见过它这个模样,眼里暴露诧异的色彩,看它软软地蜷在那,潮湿的长睫极低地覆着。
她如许微微转动,脚边毛茸茸的黑尾巴也跟着闲逛,悄悄地磨蹭着她的脚踝,那毛发格外金饰,她迷含混糊地抬开端,全部娇小的身子陷在坚固的热墙里,好半会,才发觉那是人的度量,还是个男人的。
正值冬末, 天气是淡淡的青灰,远处幽绿的群山隐在薄白雾气里,云雾袅袅的, 仿若蘸着墨水的笔触洇开极轻的一笔,就听得北风吼怒, 院子里疏疏柔滑的几株红梅,花骨跟着瑟颤。
小家伙蔫蔫的蜷成一团,听到这句话,当即把脸往中间扭,毛茸茸的身子跟着转个圈,拿背脊对着她,重新趴下去。
它动了动鼻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直到胸腔里充斥着她的味道,油然出浓深的满足,熨着心头安稳,忍不住头一歪贴住她的颈窝,迷恋地轻蹭起来,低低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