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正忧愁:“此事该当如何是好?阿远去建功立业,想将世子之位让给你阿弟。我虽不舍阿远,但你阿弟本就是季子,又不得你阿爹喜好,现下连个名字都没有。如果能有世子之位,实在也不错。而阿远有你阿舅照拂,定然能在疆场上挣得本身的爵位,建功立业。若锦,你感觉如何?”
直至厥后,明显阿弟前番百济的折了身材去跟清楚不喜好他的远山先生求亲,为的就是让谢若锦不消嫁给一个连出门相看都做不到的病秧子,但是,谢若锦又是如何做的呢?她宁肯折了阿弟的面子,也要以孝道为名,嫁给一小我人都不附和的病秧子。
清婉郡主瞧着谢远的背影,心中只盼,他与含英,能一世交好,让含英坐了阿谁位置,孤家寡人时,还能有一知己老友,那便好了。
她感觉,她必然是疯了。但是,阿婆劝了她那么久,她仍然是情愿嫁给谢含英。可不就是,真的疯了?
谢若锦开端变得还是跟她靠近,但偶尔时,看她的目光里,就尽是怜悯和歉意,偶尔另有一丝断交。那样的目光,谢云屏乃是家中嫡长女,又如何受得住?又如何需求mm的怜悯和歉意?
“这、这……”
且清婉郡主虽是被娇养的,但她还未长成,就突然失父失母,上无兄姐,下无弟妹,虽有长公主一向顾恤,可长公主除了她以外,另有其他孙子孙女和外孙外孙女,即使是再喜好,面上也是要一碗水端平,且长公主年纪更加大了,自是有诸多事情照顾不到,清婉郡主本就性子淡然温婉,经历了这些事情,自是更加对身外之事不甚在乎,性子上也显得冷酷了些。
谢云屏看得心烦,便也不肯再去信。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收到了很多谢若锦寄来的劝她归去的信,乃至还拿了清婉郡主为例,让她晓得没有兄弟撑腰的痛苦。
但是清婉郡主只是一叹,将手中的红色珊瑚手串摘了下来,往湖中一丢,道:“何如身不由心。”
“这就是贤人亲身定了名字的两位小郡主?本宫记得,一个叫玥儿,一个叫瑜儿?都是好名字。有贤人亲身定名,虽非取名,倒也是件功德。”
幼时,阿娘膝下只要她和谢若锦两个嫡女,阿娘对她这个长女还算看重,但是,对谢若锦不过尔尔。谢云屏当时便已有了长姐风采,对谢若锦初初照拂。而谢若锦对她也是靠近的很,诸事皆也肯听她的话,情愿竭尽所能的对她好。
只是,对着在乎她和她在乎的人,清婉郡主反而是将她仅剩下的和顺,都送了出去。
谢远自是了然清婉郡主的言外之意,便也未曾推拒,只跪坐琴旁,侧首问道:“表姐想听甚么?”
长公主比贤人还要年长三岁,现在更是六十有八,对着几人倒是非常慈爱。待瞧见了谢云屏的一双女儿,更是亲身抱了抱。
谢云屏捏动手中帕子,几次考虑好久,终是道:“阿弟做的已然很好。就算是其他世家的父兄,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三妹若此次仍旧执意不肯领阿弟的美意,那,便罢了。随她去罢。”
毕竟谢寒尽还在庵堂当中,谢远不管如何,都不能在这类时候帮谢寒尽去说亲,因而就只能将此事前按压下来。
谢远顿住脚步,等了半晌,才朝湖中凉亭走去。
但是,事情是甚么时候变的呢?
清婉郡主想了想:“不若一曲寒鸦戏水,一曲凤求凰?”
谢远并不知谢云屏心中所想,只到了第二天,和谢云屏一道去了洛平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