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寒将抹布甩到桌子上,思考了半晌,“你说她也来永昌了?”她顿了顿,“也是,醉红楼都不能居住了,不来这又能去哪。”
叶小清没听明白,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听着。
第四日,叶小清已经认了命,哪都不去,直接用帕子兜了很多瓜子,绕着巷子跑到了王府中间的花圃中,寻了一处石凳擦洁净便躺了下去,闭着眼晒着太阳悠哉乐哉地嗑着瓜子。
手帕上本来有淡淡的苏合香气,但是在她手里被她践踏的上面尽是瓜子的味道,底子嗅不到苏合香的味道了。
她说得一派诚心,阮烟然听后,先是惊奇了一瞬,复而满面惭愧,轻声道:“抱愧,是我冒昧了。”她蹙眉,薄弱的身子配上她的神情,非常惹人垂怜,“望宋女人包涵。”
“宋女人技艺敏捷,武功超凡,醉红楼中打手天然是不敌。”阮烟然面上还是浅笑着,但话中带了些摸索意味,“女人与之前,大为分歧了。”
她兴趣缺缺,只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嗯”字。
她笑起来也是倾国倾城,淡然如莲,美得并不浓烈,怪不得名动一方,令媛难求一舞。
阮烟然的目光毫不避讳,望了她半晌,末端摆了摆手,火线候着的小厮会心,上前接过她怀中的古琴以后便退下了,一时候,一条石子路的两端,只余下两小我。
王府的石子巷子中,几个小厮一一抱着行囊,嘴上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女人,平淡如莲,黑发如瀑,肤若凝脂,怀中抱着一把古琴,素色衣裙遮不住身形的肥胖,但却衬得她愈发清雅脱俗。
这阳光晴好的谁扰人就寝?叶小清一把翻开了帕子,没好气地拂开垂柳,绕过花圃的拱门,歪着脑袋向外看去。
孟奕安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孟奕安思考了半晌,“我此番去丹州,返来给你带礼品?”她鬓角的发遮住了脸,他伸手去替她拂到了耳后,“传闻丹州的秋桃甜美爽利,给你带一些?”
叶小清望着她缓缓拜别的背影,内心莫名的有些迷惑,不由得抱起手臂,靠在拱门旁的墙壁上,暗自考虑着。
经她这么一说,叶小清俄然想起来了,她曾在醉红楼中吃了一顿霸王餐,还揍了几个打手,她实在想问问人尽皆知是啥意义,但没美意义问出口,只得难堪地挠挠头。
叶小清头一次跟这般美的人儿说话,心头竟然另有些莫名的严峻,话都不会说了,脑筋也不会打转了,“我、我们之前熟谙吗?”
再也绷不住内心的彭湃,叶小清畅怀地蹦了一下,毫不矜持地咧嘴一笑,“好好好成成成,我都要!”
这美人儿固然美且荏弱可儿,但总让她感觉那里不对劲,这个疑问直到她问了在拂柳榭端着抹布擦桌椅板凳的何寒时,才算是解惑了。
孟奕安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叶小清扒着拱门眼巴巴地望着,内心不住的感慨着,感慨的同时俄然感觉那位美人儿有点眼熟,她端起手臂仰起脸深思了好半天,脑中灵光一闪。
可她还没安下心神,便听得不远处噪杂了起来,细心一听好似是有人在说话。
隔着有些间隔,叶小清都能看清那美人儿的眼神,固然淡然且冰冷,却非常凌厉,好似能看破别人统统的假装,她被看得一愣,不知是该打号派遣是该转头就走,一时候傻愣在原地。
阮烟然敛了笑容,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随即垂下了眼眸,素白纤细的手交叠在身前,“宋女人朱紫多忘事,几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第一日,她兴趣冲冲地拉着何寒筹办上街逛逛,可被何寒以琐事缠身的来由敷衍了归去,她只能捧着脸望着天发楞了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