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叶小清已经认了命,哪都不去,直接用帕子兜了很多瓜子,绕着巷子跑到了王府中间的花圃中,寻了一处石凳擦洁净便躺了下去,闭着眼晒着太阳悠哉乐哉地嗑着瓜子。
美人儿的身上带着些淡淡的熏香味道,顺着风能够嗅到一些,风停了便嗅不到,恰是这类似有还无,非常勾民气魄,
她笑起来也是倾国倾城,淡然如莲,美得并不浓烈,怪不得名动一方,令媛难求一舞。
阮烟然敛了笑容,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随即垂下了眼眸,素白纤细的手交叠在身前,“宋女人朱紫多忘事,几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第二日,她兴趣冲冲地去找了二狗子,本想在他那找到些事情做打发一下时候,可恰逢王府每月初的大打扫,他忙得晕头转向,底子没空理她,更别说陪她玩,以是,她又捧着脸望着天发楞了一整日。
“天然。”阮烟然微微一笑,“宋女人在醉红楼中动武之事,在承平已经是人尽皆知。”
经她这么一说,叶小清俄然想起来了,她曾在醉红楼中吃了一顿霸王餐,还揍了几个打手,她实在想问问人尽皆知是啥意义,但没美意义问出口,只得难堪地挠挠头。
…………
当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她笑得如同窗外光辉的花,“那你明儿从速出发,呃……”她俄然感觉说错话了,赶紧改口:“早去早回啊!”
叶小清没听明白,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听着。
孟奕安思考了半晌,“我此番去丹州,返来给你带礼品?”她鬓角的发遮住了脸,他伸手去替她拂到了耳后,“传闻丹州的秋桃甜美爽利,给你带一些?”
孟奕安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他话音刚落,叶小清便偷偷抬起了眼睛,与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她赶紧挪开了目光,握起拳头抵住下巴轻咳几声,含含混糊道:“……倒也成。”
王府的石子巷子中,几个小厮一一抱着行囊,嘴上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女人,平淡如莲,黑发如瀑,肤若凝脂,怀中抱着一把古琴,素色衣裙遮不住身形的肥胖,但却衬得她愈发清雅脱俗。
这美人儿固然美且荏弱可儿,但总让她感觉那里不对劲,这个疑问直到她问了在拂柳榭端着抹布擦桌椅板凳的何寒时,才算是解惑了。
叶小清还没明白如何回事,阮烟然已经抬起了步子,朝她缓缓走过来,素色的鞋子踏着灰白相间的石子路,走得安稳且端庄,行至她面前时,点头道:“宋女人。”
孟奕安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一听这话,叶小清找回了几分复苏,俗话说得好,蛇蝎美人,美人如蛇蝎,这话公然没错,就说几句话的工夫,这位名伶竟然在刺探她的秘闻,幸亏她早有筹办。
可她还没安下心神,便听得不远处噪杂了起来,细心一听好似是有人在说话。
她清了清嗓子,状似歉然,“不美意义啊,我得了场大病,先前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美人儿……不,阮女人。”
孟奕安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阮烟然的目光毫不避讳,望了她半晌,末端摆了摆手,火线候着的小厮会心,上前接过她怀中的古琴以后便退下了,一时候,一条石子路的两端,只余下两小我。
何寒将抹布甩到桌子上,思考了半晌,“你说她也来永昌了?”她顿了顿,“也是,醉红楼都不能居住了,不来这又能去哪。”
可一小我的缺点是吃食,总感觉有些掉价,但她堂堂一个寨主,高高在上的带领者,如果没甚么缺点,岂不是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