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的行动,不像是宰杀河豚,倒像是宰杀大型的牲口,如许一来,这条贵重的野生虎头豚就被糟蹋了。
野生河豚毒性很大,而墨非正在宰杀的野生虎头豚毒性特别大,也是以肉味美味,是最好的河豚食材。
“哎呀,我说墨老板,你太华侈了,嫩蒌蒿整根都能吃的。”高华说。
厨房里,墨非一边冲水,一边扒下河豚的内脏,把各处筋膜都撕掉。接着他从河豚腮部下刀,划了一圈,直接将鱼皮剥开,暴露内里晶莹剔透的鱼肉。
看到墨非又取出一把蒌蒿,高华说:“墨老板,你这是筹算做几道菜?有鸭子和河豚就充足了。”
此时,【小红炉炖鸭】的香味已飘散出来,撇去浮沫,捞出鸭子,沥干以后,在热油中滚了三滚,顷刻间鸭肉的香气四散而起。
“是一只鱼鹰!”高华赞叹道:“几天不见,墨老板的雕工进步神呀!”
“哇,好香呀!”高华嗅着香味说:“大礼,墨老板的这类做法你见过吗?”
墨非笑笑说:“一共有八道菜,叫做【苏诗八菜】,取自苏轼的一诗《惠崇春江老景》。”
河豚气性很大,如果蛮横砍杀,它会将毒素开释到肌肉里,整条鱼被毒素净化而没法食用。
申大礼又吟了一遍诗,恍然大悟,“墨老板,你太短长了,本来每句诗都隐含着菜肴,至心给跪了!”
早在宋朝,有一本名为《示儿编》的书,记录了苏轼舍命吃河豚的轶事。苏轼谪居常州时,爱吃河豚。有一士大夫家,烹制河豚有独到之处,想请大名鼎鼎的苏学士吃一顿。
三滚油以后,鸭子表皮变得金黄,也更加紧致。墨非又把鸭子放进刚才沸水里,持续焖煮。
听到二人的呼喊,墨非昂首笑了笑,把七八斤重的河豚放进水槽里,用水冲着,先剪去鱼鳍,将鱼鳍放在小碗里。
高华打趣说:“大礼,墨老板手里另有一道呢,叫蒌蒿。”
待苏轼吃河豚时,家人都躲在屏风前面,想听他如何批评。但见苏轼埋头大啖,一语不,当这家人相顾绝望之际,这时已打饱嗝、停止下筷的苏轼,忽又拿起筷子,口中说道:“也值得一死!”
申大礼也点头,“刚才吓我一跳,本来他是用心的,看墨老板的伎俩,比专门措置河豚的徒弟一点也不差。”
用水冲刷几遍,把鱼鳃全数剔除,谨慎翼翼地将鱼眸子挖出来,眸子里含有剧毒,他一点也不敢粗心,用剪刀剪下抛弃。
墨非吐了一口气,取出一把锋利的氧化锆陶瓷刀,刀身颀长且单面开刃,开锋角度小于15°,极其锋利,恰是切鱼生的好刀。
接着,他把河豚腹部朝上,从下往上一剪划过,河豚的肚子被剖成两半,快地将河豚肝脏剪下,谨慎把完整的胆囊摘除抛弃,把肝脏中血液挤洁净,用死水一向冲刷。
申大礼开端背起来,背来背去,除了鸭子和河豚,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