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感谢你。”
“老板,我们每天来这里吃宵夜,也过来喝两杯。”中间一桌刺龙画虎的爷们起哄,“今晚陪我们玩玩。”
“阿华,替我把她们照顾好!”
腾起的热气,扭曲了烈火中的两小我。但是,我仿佛看到阿普笑了。
白日,我陪着他在南平市漫无目标地走着,五象广场、明秀寺、狮猴子园、邕江防洪古堤……
“月无华,坐下!”女老板拉着月饼胳膊。
他不说,我还是不问。
“老公死了,mm疯了,没人管咯,想干吗就干吗。”
三天,月饼没有说一句话。
“哈哈……平时假端庄得很,有帅哥就倒贴,老牛吃嫩草。”
十二
三天后――
漫天血雨刹时化成蒸汽,焦黑的碎骨、内脏四周乱飞。地板片片碎裂,炸出一个圆坑,残灰闪动着微红的光,忽明忽暗。
月饼跪在坑前,双手合十膜拜。
月饼酒量极好,这几天却喝得酊酊酣醉,直至排档关门,才摇摇摆晃地回到宾馆,或者坐在街边望着路灯抽烟,直到天亮。
早晨,我们定时来到这家餐馆,也就是我在南平找到月饼的那一家。扎马尾的女老板看到月饼没有任何神采,但是我明白月饼和她有某种联络。
不知不觉喝到十二点多,排档里就剩两桌人。女老板撤掉凉透的菜,端来三碗面条,仰脖灌了杯啤酒:“老友湿面,用的桂林辣椒酱,味道牟得顶。”
微红一点,煞是敬爱。
我的心,生疼!
女老板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喝酒。“啪”,月饼拗断筷子,眯着眼睛渐渐站起。
胡蝶谷,他站在一棵红豆树下,摩挲着刻满名字的树皮,指尖摁着一颗圆心刻痕,抹掉两小我名。取出钱包,取出一颗圆滚滚的红豆,深深地摁进圆心。
每到一处,月饼都会立足好久,沉默地抽烟。
我心说不好,这群人要找死。仓猝畴昔喝了杯酒:“这酒我干了,给你们道个歉,咱各喝各的啥事儿没有。”
排档热烈不凡,男男女女大口喝着冰镇啤酒,吆五喝六地划拳,没有人重视我们,因为这个天下早已和我们无关。
他不说,我不问。
可惜,醉得了人,醉不了心。
阿普和老者,再也分不出相互,如同公理与险恶,相生相克。
火焰发作出刺目标红,“嘭!”一声巨响,炸裂!
月饼拿起筷子搅拌着,滑顺的面条蘸饱汤汁,却又放下筷子。
我和月饼面劈面坐着,一杯杯灌着啤酒。横县鱼生、白切鸡肉、宾阳酸粉、辣炒牛杂早已凉透,未曾动过一筷。
那几小我听我是北方口音,用南平方言大声说着甚么,笑得更加放肆。为首的瘦子捡起一个烟头扔进酒杯,吐进一口浓痰:“把这杯喝了,甚么都没产生。”
南平市西乡塘区地洞口路,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