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比比谁干掉很多!”我拗断木俑脑袋吼道。
“那你必定输了,”月饼已经被木俑包抄,断木声响个不断,“第三个了。”
我有些胡涂,月饼如何会熟谙这小我?
俄然,腿部一阵疼痛,一个木俑脑袋死死咬住我的脚踝,锋利的刺痛感直透心脏,我疼得肌肉发紧,被另一只木俑扑倒,咧嘴咬向我的喉咙。
“呵呵,没想到新一代异徒行者有点意义。”那小我森森笑着,“低估你们了。”
走廊灯光倏然间大亮,刺得几近睁不开眼,迎光望去,那小我底子不是人!
我刚起了趁机做掉这小我皮怪物的动机,听他话里有话,俄然想到韩艺下落不明,只得强忍住打动。
我满身炎热,心脏狂跳,挥出军刀削断木爪,顺势刺进木俑臂弯,深深卡在内里。
我勉强站起,深吸口气,氛围里满盈着呛鼻的木粉,忍不住咳嗽着。面前,只剩四只木俑,直挺挺地站着,却不进犯。
木俑抬头跌倒,前面几只也跟着砸倒。
侧面探来一只木手,陷进我的肩膀,鲜血喷涌。我手刀砍下,木臂断裂,屈肘击出,木屑纷飞。
“稍等半晌,我穿好衣服。”胡晓飞拿着墙角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我劝你们不要有别的设法,不然会悔怨。”
八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胡晓飞。”
“他”从地上拾起一张薄薄的人皮,重新到脚罩了出来,人皮像是充气隆起的人偶,垂垂变成了一个赤裸的漂亮男人,左臂刺着一条奇形怪状的人首蛇身。他咧嘴一笑,暴露两排洁白的牙齿:“异徒行者,你们好。”
我不晓得“他”是甚么,略微有人的形状,如果说肩膀上的圆球是个脑袋,“头”上充满红色筋肉的大水泡,淡黄色液体在水泡里活动。“他”的身材乌黑,就像刹时挤出的牙膏,只能笔挺一顷刻,立即软绵绵地瘫下来。
“咣!”月饼一脚踢翻压在我身上的木俑,把我拽到一侧,跺烂了咬着我脚踝的木俑脑袋,却被身后的木俑击中后背。
月饼眯着眼睛问道:“你姓胡?”
“你丫就不能让我省费心!”月饼嘴角流出一溜血丝,回身挡在我身前。
狭小的走廊,密密麻麻的木俑,激烈的堵塞感劈面扑来,压得我喘不过气。那一刻,面前的统统变得迟缓,我清楚地看到一只木俑伸出木爪,插向我的胸膛。
“我的模样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头”的正中心有一条细细的缝,声音就是从那边面收回来的,“不披着皮,我本身都惊骇。”
“咚!”胸口被击中,一口气憋在胸膛,只感觉嗓子发甜,一阵晕眩。我咽下涌进嘴里的鲜血,一头撞向面前的木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