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即都城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利与?即必曰:天下之利也。姑尝本原若众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恶人、贼人生与?即必曰:非然也。必曰:从爱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爱人而利人者,别与?兼与?即必曰:兼也。然即之交兼者,果生天下之大利者与?是故子墨子曰:兼是也。”
在另一篇中,墨子又说:“古者上帝鬼神之扶植都城、立正长也,非高其爵、厚其禄、繁华佚而错之也,将觉得万民兴利、除害、富贫、众寡、安危、治乱也。”(《墨子・尚同中》)照这个说法,国度和国君又都是通过天帝的意志设立的了。
墨子的学说就是如此。与墨子同时的统统文献,分歧奉告我们,墨子本人的言行,就是他本身学说的真正典范。
有一个墨子的故事与此有关,很有兴趣。故事说:“子墨子有疾,跌鼻进而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能为祸福,为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今先生贤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子墨子曰:虽使我有病,鬼神何遽不明?人之所得于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劳苦。百门而闭一门焉,则盗何遽无从入?”(《墨子・公盂》)如果用当代逻辑的术语,墨子能够说,鬼神的奖惩是一小我有病的充沛启事,而不是需求启事。
非论国君是如何获得权力的,只要他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照墨子所说,天子就要“发政于天下之百姓,言曰:闻善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皆是之;上之所非,必皆非之”(《墨子・尚同上》)。这就指导出墨子的名言:“上同而不下比。”(《墨子・尚同上》)就是说,永久同意上边的,切莫遵循下边的。
这个标准,也就是墨子用以证明兼爱最可取的首要标准。在《兼爱下》这一篇中,他辩论说:“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当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曰: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师之乱小家也;强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傲贱:此天下之害也。……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曰: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别非也。
一样在墨家的观点中也没有实际的冲突。因为墨子要证明鬼神存在,本来是为了给他的兼爱学说设立宗教的制裁,并不是对于超天然的实体有任何真正的兴趣。以是他把天下大乱归咎于“迷惑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不明乎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并且接着问道:“今若使天下之人偕若信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则夫天下岂乱哉?”(《墨子・明鬼下》)以是他的“天志”、“明鬼”之说都不过是引诱人们信赖:实施兼爱则受赏,不实施兼爱则受罚。在民气当中有如许的一种信奉或许是有效的,是以墨子需求它。“节用”、“节葬”也是有效的,是以墨子也需求它。从墨子的极度功利主义观点看来,需求这两种东西是毫不冲突的,因为二者都是有效的。
为了引诱人们实施兼爱,以是墨子在上述的事理以外,又引进了很多宗教的、政治的制裁。是以,《墨子》有几篇讲“天志”、“明鬼”。此中说,天帝存在,天帝爱人,天帝的意志是统统人要相互相爱。天帝常常监察人的行动,特别是统治者的行动。他以祸奖惩那些违背天意的人,以福夸奖那些顺服天意的人。除了天帝,另有很多小一些的鬼神,他们也同天帝一样,夸奖那些实施兼爱的人,奖惩那些交相“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