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二章我已经讲到邹衍如何故五德终始的学说解释改朝换代。某个朝代,因为它用某德,必须用符合此德的体例停止统治。董仲舒点窜了这个学说,以为朝代的更迭不是按照五德运转,而是按照他所说的“三统”挨次。三统是黑统、白统、赤统。每统各有其统治体系,每个朝代各正一统。(见《三代改制质文》)
[1]不是西方,固然西方是与秋相配的。据董氏说法,其启事是天“任阳不任阴”(《阴阳位》)。
这类将社会退化分为三阶段的学说,又见于《礼记》的《礼运》篇。照《礼运》篇所说,第一阶段是乱世,第二阶段是“小康”之世,第三阶段是“大同”之世。《礼运》篇描述的“大同”以下:
社会退化的三个阶段
当局的构造也是以四时为模型。照董仲舒说,当局官员分为四级,是仿照一年有四时。每级每个官员上面有三个帮手,也是仿照一季有三月。官员像如许分为四级,又是因为人的才气和德行也是天然地分为四等。以是当局选出那些应当被选的人,再按他们德才的天然品级而加以任用。“故天选四时、十二(月),而人变尽矣。尽人之变,合之天,唯贤人者能之。”(《官制象天》)
董仲舒分春秋期间(公元前722年至前481年)为三世:孔子所见世,所闻世,所传闻世。据董仲舒说,孔子作《春秋》时,用分歧的词语记录这三世产生的事件。通过这些分歧的“书法”便能够发明《春秋》的“微言大义”。
这是一个奇特的学说,但是董仲舒及其学派竟然对峙它,信赖它。《春秋》本是孔子故里鲁国的编年史,却被他们(不精确地)以为是孔子的首要政治著作。他们说孔子在《春秋》中利用新王的权力。孔子正黑统,遵循黑统停止了统统改制。董仲舒以解释《春秋》而闻名,能够援引《春秋》来证明他哲学的各方面。实际上,他不过是引《春秋》觉得他的权威的首要来源。他的著作题为《春秋繁露》,启事就在此。
董仲舒的三统说也对每个朝代的统治有所限定。一个皇家,不管多么好,其统治时候是有限的。起点一到,它就得让位给新朝,新朝的建立者又是受新命于天的。儒家就是用如许的一些办法,试图对独裁君主的绝对权力加以束缚。
风趣的是,我们看到,在当代也用色彩表示社会构造的各种分歧的体系,它也恰是董仲舒所用的那三种色彩。遵循他的学说,我们或答应以说,法西斯主义正黑统,本钱主义正白统,共产主义正赤统。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好。故交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傲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窃切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王者受命于天的学说并不是新学说。《书经》中已有此说,孟子则把它说得更清楚。但是董仲舒把它归入他的团体的天人哲学中,使之更加明白了。
王者以庆、赏、罚、刑为“四政”,相称于四时。董仲舒说:“庆赏科罚与春夏秋冬,以类呼应也,如合符。故曰王者配天,谓其道。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时,通类也,天人所同有也。”(《四时之副》)
天人干系既然如此密切,以是董仲舒以为,社会上政治的不对必定表示为天然界的非常征象。阴阳家早已提出这类学说,董仲舒则供应目标论的和机器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