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咧开嘴笑了, 摸摸下巴,风雅地说道:“那你多吃点, 随便吃, 管饱。”
顾景夜明天起床后很早就出去拿蛋糕了,以是没人服侍这只不靠谱的小绵羊穿衣服,他睡得迷含混糊的,爬起来洗了澡,在行李箱里一阵乱翻,随便拿了一条内裤就穿上了。
易叶清倒是俄然想起了甚么,恍然大悟道:“荷兰尔,莫非说你穿得是那条有尾巴的内裤?”
靠,这是要私奔的节拍啊?
“……”
谁知杜安还问。
荷兰尔把脸埋进易叶清的怀里,小声地嘀咕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吃草了……我不是绵羊精……嗝儿~”
荷兰尔趁机解释道:“杜安,我真的不是绵羊精。”
他不在的这一个小时里,产生了甚么?
杜安看也不看他一眼,对荷兰尔勾勾手指:“过来,我带你去大草原,让你吃个饱。”
杜安还一脸了解,对劲地问道:“如何?冲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样他就能逮个正着!
也不晓得他到底是说“不喜好”还是“不,喜好”。
内心在想,莫非说这绵羊精吃得草不是浅显的草?
“你等着,我迟早会抓到你的小羊尾巴!”杜安丢下这句话,回身就走了。
想到内蒙古那边有很多游牧民族,以是应当也有很多绵羊会喜好吃的那种草吧?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好,不逼你啦。”杜安说着亲手把杯子送到了荷兰尔的嘴边。
见易叶清想伸手去摸,顾景夜再次拍开他的手上,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啊?”顾景夜哭笑不得,弄不清楚他们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见杜安理直气壮地模样,忍不住问:“杜安,你是不是疯了?”
顾景夜俄然反应过来,这他妈不太对劲儿啊?!
哇!荷兰尔要哭了!委曲得不可。
“哈?”
见杜安是不筹算放过他了, 荷兰尔抿着嘴唇, 好半天赋挤出一句:“好……好……吃。”
“那你如何会咩咩叫?”
荷兰尔从速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喜好……”
顾景夜非常惊奇,杜安是甚么样的人,他还不体味吗?
此时,杜安看到荷兰尔的“小尾巴”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扯了下来,难以置信,从顾景夜手里把那团尾巴夺了过来,抓在手里一阵揉捏,以确当真假。
他刚在网上查过了,人家牧场里的绵羊吃的实在不是浅显的草,它们最爱吃的是豆科饲草。
此时四周越来越多的人用奇特的目光看着他们,连办事员的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
荷兰尔没有答复,只是谨慎翼翼地从顾景夜身后探出头来,暴露两只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杜安,当真地解释道:“我不是绵羊精!真的。”
杜安俄然感觉本身现在就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似得,忍不住扑哧一笑:“喂,你如何不咩了?”
“苦……苦……想喝水……”荷兰尔说着再也节制不住本身,推开顾景夜,哇一声便吐了一地。
见他昂首,就顺势捏住那小包子脸的下巴,让他把脸完整抬了起来。
“尾巴?”顾景夜懵逼了:“甚么尾巴?”
“MI……”荷兰尔灵巧又委曲,但是:“咩……咩不出来……”
因而他当即订了两张机票,筹办立即就飞内蒙古,带荷兰尔去吃草,等他看到一堆爱吃的草,说不定一个冲动就显出本相了!
甚么跟甚么啊?
“啊,我也没重视……”
他抬起脸来,眼泪就在眼眶里猖獗打转,想起姐姐之前嘲笑他是个小哭包,又硬是把泪水给憋了归去。
荷兰尔从速点头,吓得直往顾景夜背后缩,顾景夜一阵心疼,低头问他:“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