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叶清想伸手去摸,顾景夜再次拍开他的手上,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杜安看也不看他一眼,对荷兰尔勾勾手指:“过来,我带你去大草原,让你吃个饱。”
哇!荷兰尔要哭了!委曲得不可。
顾景夜俄然反应过来,这他妈不太对劲儿啊?!
杜安前脚刚一走,顾景夜蓦地间想起了别的一个题目。
甚么跟甚么啊?
“……”
杜安咧开嘴笑了, 摸摸下巴,风雅地说道:“那你多吃点, 随便吃, 管饱。”
他现在难受死了,一张嘴,那股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里完整伸展开来,他平时吃惯了各种甘旨的甜食,以是现在一点苦味都受不了了。
此时荷兰尔已经吃下去好几口草了,那苦涩的味道,和难以下咽的口感,堆集到必然的时候,他终究再也忍不住了,蓦地站起来,回身就跑。
等四周没人了,借着厕所里的灯光,顾景夜拉开荷兰尔的裤子往内里看了看,还真看到一小团被压扁的红色绒毛,伸手悄悄一扯,就把绒毛球给扯下来了,捏在手中哭笑不得地问道:“荷兰尔,你如何把这条内裤穿出来了。”
他刚在网上查过了,人家牧场里的绵羊吃的实在不是浅显的草,它们最爱吃的是豆科饲草。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好,不逼你啦。”杜安说着亲手把杯子送到了荷兰尔的嘴边。
不是他想哭的!
荷兰尔从速点头,吓得直往顾景夜背后缩,顾景夜一阵心疼,低头问他:“到底是如何回事?”
看得杜安都有点惭愧了。
既然如此, 干脆让他如愿, 说不定就真的放过本身了呢?
“我……我天生就长这个模样呀。”荷兰尔嘴又快瘪成八字了。
他昂首的时候, 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透亮又清澈,就像是被海水浸泡过的玻璃珠,变得湿漉漉的,眼眶边沿已经悄悄地红了一大圈。
顾景夜昂首便看到杜安追过来了,立即皱起眉,冷硬地诘责道:“杜安,你做了甚么?”
荷兰尔微微一愣,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本身的屁股,隔着裤子,俄然捏到了甚么,神采变了变。
“那你如何长得就像只绵羊?”
也不晓得他到底是说“不喜好”还是“不,喜好”。
杜安天然不信,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他的屁股:“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有尾巴!!”
荷兰尔趁机解释道:“杜安,我真的不是绵羊精。”
顾景夜非常惊奇,杜安是甚么样的人,他还不体味吗?
就在这时,易叶清也找过来了,看到荷兰尔吐得眼睛都红了,赶紧体贴道:“小敬爱,你这是如何了?”
他只好先拉着荷兰尔等人去了餐厅的卫生间。
他不在的这一个小时里,产生了甚么?
顾景夜给他清算东西的时候,俄然看到了,觉得是荷兰尔本身买的,脑补了一下对方穿上的模样,立即被萌到梆硬,因而趁便给带上了。
“苦……苦……想喝水……”荷兰尔说着再也节制不住本身,推开顾景夜,哇一声便吐了一地。
神采越来越镇静,嘴里还包着温开水,来不及咽下去,只好瞪着眼睛,收回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一个劲儿地点头。
杜安还一脸了解,对劲地问道:“如何?冲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杜安现在不待见顾景夜得很,听到这话,趾高气扬地瞄了他一眼:“内蒙古。”
但是当杜安看着他吃下那口草,眼睛倒是更亮了,那充满核阅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意味深长,标致的丹凤眼打量了荷兰尔好半天,往前凑了凑, 轻声问道:“这草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