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终宋 > 第389章 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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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邓姓墨客话到一半,回过甚见到李瑕,眼中有些许惊惧之色泛过,斯须即散,最后作了一揖,苦笑不已。

但不管如何,杨果想到平生第一挚交去世,本身却在仓促南窜,自是非常惭愧,悲从中来,不成断绝。

真定史家、顺天张家,至大宋立国之日起便未当过一天宋人,这乃至是从五代就遗留下来的题目。

“是,中州百姓、河朔生灵, 皆我辈同胞”

刘姓墨客亦回过甚,喝问道:“跟着我们做甚?你有话要说?”

到最后, 杨果开口念起他答元好问的词来,声音很低,却带着非常的悲惨。

杨果与元好问同是山西忻州人,同榜兼同亲,且政见相合,皆以金国遗民自居,友情极深。

杨果与元好问交好,李瑕听白朴提过。

“生在金国不是他的错,仕金、悼金便是他的大罪!光荐你忘了靖康之耻?忘了女真牲口是如何欺侮我大宋百姓?!”

以往不感觉,现在见到的宋人、金人、蒙人、大理人越多,李瑕才愈发深切地感悟到朱元璋之功劳。

“靖康之耻我从未忘,但汉地的女真人已赶尽扑灭了啊。连蒙人都分得清谁是女真、谁是汉人,刘兄反而分不清?将百余年前之战祸归咎在这些中原遗民头上?”

“光荐?”

要想北人南渡,起首一点,宋朝廷绝对不能承认金国的法统,且必须果断、不容余地。

“我是宋人!淮西路寿春人!”

“刘兄当我不知?你自夸汉氏后嗣,实则始迁祖乃汉赵九江王之曾孙。追根溯源,你实为汉赵刘渊以后嗣,而刘渊乃冒顿以后。如此说来,刘兄你是勾奴人不成?”

年青的臂腕扶起老迈的身躯,杨果悄悄拍了拍李瑕的手。

一老一少便如许冷静地坐了好久。

“祖上是鲜卑人,世代是鲜卑人。莫说八百年,哪怕八千年,元好问也非我族类。”

一句话以后,李瑕也不再跟着他们,自转太冷巷

再次走过两条冷巷,却见两个墨客从一间小宅里走出来。

若说“日月重开大宋天”,这“大宋的天”却还从未包含大理与云燕十六州。

李瑕看着这两个墨客争论的背影,莫名感到一股悲惨。

“卖民贼的文章诗赋也配?”

他不知如何欣喜杨果, 只站在一旁,听着白叟的恸哭与悲悼。

“我说了,身为中原遗民不是罪。但元好问仕金啊,他为何不学稼轩公?”

“遗山先生乃山西路忻州人!”

仿佛是一语成谶,那年并门旧路上同赋的雁丘诗,确也只剩孤单寒雨了。

中午时,他先去安排了车马,再持续转回杨果的住处。

但早在高宗一朝,朝延既已在法统上默许了南北盘据,且奉金国为正统只能说是遗祸数百年了。

杨果本日早些还听到隔壁院里有歌女唱摸鱼儿雁丘词,不由回想幼年时与元好问同时落第,酬唱诗词,他答了元好问一首摸鱼儿同遗山赋雁丘。

丧乱之下,连是非功过都显得浑沌。

李瑕本有很多事要持续与杨果谈,却也还是给了杨果哀悼亡友的时候。

“休说与,还却怕、有情多被无情误。一杯会举。待细读悲歌,满倾清泪,为尔酹黄土”

一个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包含敬铉之以是利落承诺,亦有这份友情在此中,不然这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一时讲错了。罢了,我不识元遗山,不过是感觉他文从孔孟、诗从杜甫,行汉家之礼节、著汉家之衣冠我受过他文章开导、因其诗词震惊。如此罢了。”

李瑕见此景象,愈感惭愧。

辛弃疾天纵之才,勉强得以在宋朝安身,但那郁郁不得志的一辈子身为宋人又有何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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