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湖西北面有条北支河,与龙亭湖、利汴河、包公湖相通,刚才他们已经重点搜索过那边,现在我们畴昔……来,你们把人丢到河里。”
“但只怕经略府会起疑。”
“这但是五郎主动问我的。”王荛道:“转头人家若问我为何出售他,我可只能答复‘张五郎想晓得’。”
“五郎想晓得哪份谍报?北面的、东面的、中间的?”
~~
“我当然能够奉告五郎。不过,你若与我一起造反,大可让宋人细作带谍报归去……”
“嘭”的一声,在他觉得要被丢进河水时,倒是微微的痛感传来,本来是被丢进了划子里。
“好,好,你拿开,别抵着我了……当时,我从北边带了姚公给的谍报和唆使,又让人偷了经略府文书,一并交给老归。”
李瑕道:“若说知时园仆人是姚枢,但姚枢不在开封,韩老以为和老归打仗之人会是杨果吗?”
“杨果,字正卿,号西庵,忻州人,后搬家许昌。金朝进士落第,官至参知政事,以廉洁著称。现在是河南参议,仅次于经略使的高官……”
李瑕因而又将姚燧的嘴堵上,麻袋一罩,再次将他罩起来。
“小郎君肯定是他吗?”韩承绪问道。
“当然搜不到。”张弘道淡淡道:“他都看到你们来了,还能让你搜到吗?查了马车的意向吗?”
李瑕走上前,拿起破布径直塞住了阎复的嘴。
“参议杨果……”
“你敢,但何必呢?细心想来,五郎是被李瑕逼到这一步的吧?你为何必然要抓住他?他捏了你甚么把柄?莫不是……”
李瑕道:“一个一个说来。”
“谁拿了谍报给老归?”
韩承绪深思着,又道:“他是散曲名家,与元遗山交好,是以,当年在金国时我与他有过数次来往,虽不算熟谙,倒是熟谙。”
王荛沉默了一会,道:“我说出姚公,你也何如不了他,但是若招出别的人……”
“你要获咎我父亲、李大帅,另有我们统统人?”
“不,我传回亳州的信应当到了,父亲顿时就会派人来。”
“是。”那美伎抱着琵琶小步退下去。
张弘道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到底藏在哪呢?不能再追在他前面跑了。”
“五郎,再吃点东西吧?”
“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俄然,“咚!咚!”几声钟声响起。
张弘道不答。
“然后找个车夫,让他驾车疾奔到城南吸引追兵。”
张弘道眼皮直跳,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但姚公不在开封,是谁偷了经略府的文书?”
张弘道随口应着,目光始终落在开封城的舆图上,手指从北支河滑到龙亭湖。
“驾……”
“五郎何必活力?”王荛笑道:“我又不跑,你栓着我不过是不肯我去你耳边聒噪,哈哈,怪我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事理与你部下人讲明了,怪我,怪我,不怪他们。”
张弘道排闼而入,正听那美伎咿咿呀呀。
“你们……给了这么多?”
张弘道又道:“我没心机管你们,我只要捉到李瑕,他必定已经从姚燧处审出甚么了,我要找到他,这对大师都好。”
韩承绪说着,想了想又道:“姚燧所言十五人,我知此中金国遗留名臣九人,九人当中仅杨果最有能够,早在金亡之前,他便有投宋之意,何如不得行。但……不肯定,线索太少了。”
他眉头一皱,大为不悦,喝道:“谁给你招的伎?”
“追兵已走开了,我们归去。”
“答复我的题目,不然我杀了你。”
“说!”张弘道猛地砸碎酒壶,拿碎瓷抵在王荛脖子上,吼道:“别觉得我不敢杀你!如果姚燧死了,我一样要获咎姚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