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庸州府衙临时空荡荡, 朝廷任命的各级官员尚未到任,城中只要将士,人手不敷, 军储不敷, 众将领硬着头皮,日夜劳累, 忙得不成开交。
励王缓缓道:“泱泱大乾,人才济济,官方能人异士颇多,此中不乏奇女子。姜氏擅务农桑,恰照及时雨,解了西边比年粮食歉收的燃眉之急。”
“唔,确有如许的规定。”
斯须,书房内仅剩二位皇子。
“公子来信啦?写的甚么?”翠梅拉着小桃,飞奔进堂屋,心急火燎,催促问:“周管事,快拆开看看,信上写的甚么?”
励王一贯怀有大志壮志,废寝忘食措置军政公事,两眼充满血丝,怠倦说:“谅他们也不敢。只是,边塞偏僻,加上此事希奇,朝廷不免思疑,故命令刺探。”
励王如有所思,严肃叮咛:“本王晓得了。你下去,派人传令西苍府衙,尽快筹措牛羊酒食,待元宵时犒劳雄师。”
“唉哟。”
“您要走了?”
“皇兄贤明!”九皇子略一思考,摸索问:“郭家宗子犯了贪墨罪,当然该受奖惩,但次子佳耦戴罪建功,且功不成没,应当能将功赎罪吧?”
励王沉着答:“臣下做不了主,得看父皇的意义。我上一份奏折,加急送往都城,静候旨意吧。”
励王埋头誊写,“上奏折,当然据实禀报。”
九皇子起家,莫名想笑,“费事了,左是端方,右也是端方,该遵循哪个?”
“只能如此了。”九皇子哈欠连天。
“奎哥好技艺!”
潘奎待郭弘磊有知遇之恩,两人友情极深。郭弘磊一听,顿时急了,正欲劝止,却听院门口响起鼓噪声,有人大喊:
郭弘磊伤势未愈,且不能私行出城,无可何如,干焦心。
潘奎平躺,以免压着被滚油烫伤的脸部,安抚道:“忍忍吧,外头正忙着打扫疆场,估计过几天,才有空补葺门窗。至于炭盆,就别做梦了,庸州被敌兵洗劫一空,满城除了西北风,要甚么缺甚么。”
“嘶,好冷。”曹达蜷在被窝里,抱怨说:“屋里没一个炭盆,破窗也没人修,想冻死我们吗?”
潘奎虎背熊腰,肌肉虬结,摆手说:“这趟不算!啧,你们几个要么伤胳膊、要么伤腿,我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