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磊明白躲不过,暗中早有筹办,坦白答:“兄长犯下贪墨之罪,连累百口放逐西苍。”
“不错!”郭弘磊鼓励道:“男人汉大丈夫,豁达些,别怕刻苦,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
“慢些,轻点儿。弟兄们放心,比及了驿所我就托人买棺材,带你们回家。”张峰亲身脱手,与火伴一道,把官差尸身整齐摞在板车上。他昂首看看天气,大声喊:
“看你小子斯斯文文, 却敢拿刀杀人,真是人不成貌相!”潘奎嗓门宏亮,粗暴豪放,举头问:“多大年纪?习武几年了?”
郭弘哲缩在边沿,被颠簸得摇摇摆晃,大声提示:“嫂子?嫂子,您还是坐起来吧,戴上斗笠挡挡雨。”
“算了罢!”潘奎瞋目而视,冲动斥骂:“呸,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纨绔,自幼安居都城,怎会晓得边卫将士的艰苦?只不幸那惨死的十余万人,白白丧命。”
张峰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大声道:“安息半个时候,受伤的人从速包扎,还得赶路呢!”
“这四周啊?”刘青想了想,“只要决明寺了。”
“多谢!你们几个伤势重,快去骑马。”张峰松口气,繁忙安排了一番,催促道:“走吧,跟着潘大人,不必担忧野兽攻击。”
“贪墨?”潘奎惊奇扬声,心机一动,笑意荡然无存,皱眉核阅犯人们,缓缓问:“你叫甚么?”
钱小栓汗湿戎装,禀道:“大人,逃兵抓到了!”
面对湍急大水,世人当即噤声,低头沮丧地回身,跟从官差往回走,直到天将黑,才叩响了决明寺的庙门。
“阿弥陀佛。”慈眉善目标方丈双手合十,驯良答:“寺里食品虽不敷,空房却有几间。诸位自备了干粮,借宿一晚,当然是能够的。请进。”
郭弘磊面色安静,安慰道:“大哥确切犯了错,贪墨军饷,难怪将士愤恚。我们生在靖阳侯府,之前安享繁华,现在为家人赎罪,也是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