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郭弘磊内心也不是滋味,“前车之鉴,必然要警告其他人谨防蛇虫野兽!”
女孩儿撇撇嘴,满腹抱怨,鄙夷道:“假定大乾将士无能,庸州就不会失守,十几万人也不会无辜被屠!唉,现在谁还敢希冀将士?只盼他们争口气、守住西苍,我们最怕无家可归。”
“坏动静。”郭弘磊余光瞥了瞥母亲与嫂子、弟弟,私语奉告:“传闻,目前西苍与北犰几次交兵,一时候难分胜负。但因着庸州失守,将领又接踵伤亡,我们的士气降落,乃至有些人临阵脱逃。”
“这……”方胜皱着眉,几次摸索两名伤患的呼吸与脉搏。半晌后,他摇点头,沉重宣布:“蛇毒狠恶,她们没能撑住,已经身亡了。”
姜玉姝定定神,号召道:“忙完了?坐。”
长幼女子或靠墙或枕着承担,三五成群,小声扳谈;男人们则还是跟着郭弘磊习武,勤练月余,拳脚工夫均有长进,哪怕只是架子,也摆得像模像样了。
下一瞬,两人对视,同时叹了口气。
深山密林间,官道蜿蜒盘曲,崎岖不平,一行人埋头赶路。
郭弘磊盘腿而坐,顺手翻了翻炕桌上的文稿,缓缓说:“我找驿丞安排茶水时,见到了大舅的人。”
即便贵为九五之尊,也有其职责。庸州失守,天子如果不闻不问,轻则遭言论指责“昏君”,重则退位让贤,乃至亡国。
“哦?”姜玉姝一愣,下认识问:“是好动静?还是坏动静?”
姜玉姝精疲力倦,拖着酸胀双腿,仓促走向板车问:“她们好些了吗?”
“谁敢乱动,就是找死!”
变了小我?
啊?
“唔。”郭弘磊面色如常,并未听清丫环的干脆。
“十足不准动!”
张峰核阅一番,努了努嘴,其部属便伸手摸索死者脉息,大声禀道:“大人,她们确已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