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梅风风火火地赶到,伸手一推,门却推不开,“咦?谁在里头?”她用力打门,“快开门,我来端公子的药。”
郭弘磊靠坐着,从被窝里抽出右手,摸了摸覆在额头的帕子,望着老婆,皱眉问:“听三弟说,你上山打猎去了?”
姜玉姝把位子让给了大夫,守在一旁焦心等待,强自平静,轻声说:“药呢?如果煎好了就快端来。即便灌,也得设法喂他喝下去!”
郭弘磊温馨躺着,全无回应。
郭弘磊饱受刀伤与高热折磨,毫无所察,昏昏甜睡。
经历彭长荣以后,翠梅已开窍,稍一思考,恍然大悟地问:“哦,我明白了!想必你是见公子负伤抱病,担忧得哭了?”
是以,当姜玉姝推开半掩的房门时,屋里只要一个昏睡的病人。
“好,好,我晓得了。您别急,把稳自个儿的身材。”方胜点头,赶路累得喘粗气,扭头叮咛:“小邹,去我房里把药箱拿来。”
下一瞬,院门口突传来欣喜喊声:“二嫂,你们可算返来了!唉,差点儿急死人。”
“唉。”小桃幽幽感喟,呆呆守着病人。斯须,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颤抖,伸向他的眉眼,意欲抚摩。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啊。”郭弘哲坐立不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在贰心目中,世上除了父亲和姨娘,便只要二哥可靠。
现在破天荒, 的确千载难逢,两人竟独处,并且他伤病昏倒, 任人打量!
“嗯。”姜玉姝抬了把椅子坐在榻前,搅动药汁,“来,先喝药。”她舀了一勺,喂到病人嘴边。
糟糕,少夫人返来了!
郭弘磊莞尔,严厉夸道:“不错,好歹有收成。比我猜想的要强。”
“没错。”郭弘哲忧心忡忡,直言不讳地说:“哥,你的神采很不好,必须疗养一阵子。”
郭弘磊一气饮尽,漱口后揉了揉眉心,困乏乏力,怠倦道:“我没甚么大碍,歇几天就好了。”
彭长荣顺服地被推开,挠挠头,嘀咕叫屈:“我、我是靠得近了些,但没转动一下,明显是你撞上来的。”
“啊呀,太好了!”郭弘哲欢畅得心乱蹦,长长叹了口气。
虽是长辈安排的通房,但公子从未收用。
相互相距甚近,姜玉姝汗颜,难堪奉告:“哎,别提了,你们不在,家里没人懂行。我们辛苦半月,经心挖设五个圈套,岂料一共才逮住三只野兔,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