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有些惊奇,问了宫人,才知是二位县主打扮换衣后,往清思殿去了。
出了清思殿,她们走出不远,便有韦贵妃宫中女官仓促前来道歉,语气非常客气,极是诚心,益阳长公主倒不难堪,钟意也没多说,客气的打发了她们。
……
“真的,方才定襄与你相争,他想也不想,便上前护住你了。”益阳长公主笑了,目光有些感慨:“男人如果至心喜好一个女人,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我看得出来。”
“外姓女竟也敢堂而皇之的坐在李家女头上,”益阳长公主神情微冷,不怒而威:“是欺李家无人了吗?”
沈复悄悄看着她,轻声道:“你我之间,何必说如许客气的话?”
但是她毕竟是隐太子之女,虽有县主身份,天子当政时,却仍有些难堪,和静县主也是如此。
益阳长公主重视到她目光,莞尔道:“他很喜好你。”
钟意莞尔:“也好。”
“阿意。”沈复见她如此,心中钝痛,下认识伸手去抚。
钟意斜她一眼,哼笑道:“偏你明白。”
“县主,先逞口舌之利的仿佛是你,居士不过回敬罢了,”钟意还未答复,便听有道清冷声声响起,沈复不知何时入殿,站到钟意身前,淡淡道:“贤人尚且说以直抱怨,居士何错之有?”
被问的宫人看眼这位暮年守寡、削发的长公主,有些胆怯的低头:“是,皇后在清思殿设席,请了诸多京中未婚男女,想成全几桩姻缘。”
“我要到哪儿去,还要事前通传你不成?”益阳长公主非常不给她脸面,淡淡道:“你当你是哪个?”
她的生母是出身京兆韦氏的韦贵妃,父亲却不是天子。
一股酸涩从心头涌上鼻尖,钟意倏然落下泪来。
定襄县主不料在此见到益阳长公主,心中顾忌,屈膝施礼,口中笑道:“是我冒昧,长公主几时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