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转向沈复:“沈侍郎如有空暇,无妨也一起来。”
他虽说无事,钟意却不放心,但是山洞内光芒暗淡,那里能看得清?
“都是造福于民,如何会是开打趣?”钟意毫不客气的驳归去,道:“治水即将结束,诸事有条不紊,那里来新的职位给你们?总不会是想分润功劳,占个便宜吧。”
他们二人说话,不免走的慢了些,李政走出去一段间隔,忽又停下,回过身去,一脸怨艾的盯着钟意看。
李政看眼本身那身黑皮, 悄悄咳了声, 内心很有点不安闲,悄悄去看钟意,却见她面不改色,仿佛不如何在乎沈复,心也微微松了。
“不必了,”蔡满皮笑肉不笑的站起家,眼底有些愤懑,神情倒还平和,道:“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居士与别驾是忙人,我便不叨扰了。”
倒是沈复,同她一道往山上去了。
蔡满嘴角勉强扯了下,算是勾画出一个笑。
其他人反应不及,只要沈复敏捷伸手拉她,但是下坠的力道太大,他不但没拉住钟意,反倒被她带着向下摔去。
蔡满被他说中间思,面上笑意微僵,很有些下不来的意义在,场面一时难堪起来,见沈复没有开口的意义,便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钟意。
蔡满几人到处碰钉子,折腾了几日,也没占到便宜,仿佛是消停下来,留在府中,不肯出行,钟意也懒得叫上他们。
李政猛地被塞了一口糖,又是当着沈复的面,甜的几乎眯起眼,摇一摇尾巴,心对劲足道:“好多了。”
这会儿可倒好,目睹治水即将闭幕,灰尘落定,倒是巴巴的凑上来了。
亲信不知贰心机,道:“恰是。”
“我无事。”山石锋利,沈复背上被划了数下,模糊有些湿,应是出血了,不过此地间隔山路不远,侍从们随即便能过来,也不必说出来,惹她忧心。
“获咎便获咎吧,我就是看不惯这类人,”钟意鄙夷道:“明显甚么都没做,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巴巴凑上来了,真是恬不知耻。”
此次赈灾治水,也是他们驰驱在第一线,即便苏志安捅出了篓子,可究其本质,心机是好的。
“哦, ”未几时, 李政意味深长的看钟意一眼, 张嘴就是一股酸味儿:“沈侍郎也来了啊。”
刚降过一场雨,山路泥泞难行,钟意一身乌色男装,素简娉婷,行进时倒不感觉费事。
他反应也敏捷,拉住她手,臂上用力,将她护在怀里,也叫二人转个方向,垫在她身下,结健结实的摔进了那山洞中。
蔡满面有菜色,讪讪道:“如何会?”
如果故意做事,早便能够向天子请命,但是东/宫从上到下,竟无一人作声,说到底,还不是怕事情搞砸了,担不起这个罪恶,叫天子观感更差?
“我也感觉不会,”钟意笑了,她道:“左庶子念的是圣贤书,学的是贤人事理,如何能够做出这等厚颜无耻之事?”
……
闲事抢先,李政自无贰言, 同她一道往前厅去,见了东/宫一众臣僚, 与坐在椅上饮茶的沈复。
钟意笑着推他一把:“那还不快走。”
“如果能早些来,便更好了,”李政半分情面都不给,挖苦道:“事情都快办完了才赶过来,我当你们脸皮比地还厚,特地来蹭功劳呢。”
因泾阳候世子之事,钟意现下对太子的观感不太好,再则,这事也的确是东/宫臣僚不隧道。
太子爱好儒生,来的皆是文臣,当然不成能往堤坝处行走,那么也只能安排到她部下,卖力查对账目,清录赋税,但是这些事情已经邻近扫尾,如何能够再将他们塞出来?
说到此处,他不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