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条山涧边歇息,黄忠在捡鹅卵石。韩暹猎奇道:“捡石头做甚么?”
却说李大目与张雷公差未几做好了攻城的筹办,却瞥见探马吃紧策马而来。二人对视一眼,李大目皱眉道:“难不成官兵的救兵来了?”
“是!”
在白波贼几位首级里,韩暹算是一个傻大个的存在,但是这一次却算是傻人有傻福了。盘算了主张后,便帮黄忠捡石头,黄忠也没回绝,还道了声谢。韩暹大咧咧笑道:“都是同僚,互帮合作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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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大帅?郭大阿谁假秀才?”李大目接过了信,骂道:“欺负我不识字么?来个识字的。”
黄忠没答话,而是抛起一块卵石,然后又一块卵石猛地掷出,两块卵石在空中相撞,顿时四分五裂。韩暹惊诧道:“好准头,好力道。”他已经晓得了黄忠的企图。于黄忠而言,长途进犯能够用箭,但近间隔进犯就不如用这飞石,毕竟有如许的准头和力道,砸死人不在话下,而效力却要比射箭高很多。见黄忠本领如此了得,韩暹内心一安:看来此次行动的胜算还比较高,这黄忠有本领又仗义,应当不会抛下我,到时立下功绩真能领兵了,或许还是跟着这黄忠也不错。
韩暹便让一部下送信畴昔,那骑士则一向以弓箭鉴戒着,让对方将信放在十步远处便让其返回。
韩暹发笑道:“在世人眼里,我白波谷的兄弟都是贼寇,没听过有谁情愿冒认贼寇的。我们白波谷跟黑山众首级有过会面的也只我家大帅一人,可惜大帅不能亲至,不过却有手札叫我传达,或许大目兄弟能熟谙我家大帅的笔迹。”信是真有,笔迹天然是仿照的,不过就欺负黑山贼没文明,不担忧被认出来。
张雷公道:“他娘咧,就是来了也跟他们干,总要为老李你出一口气。”
未几时,骑士已至,滚鞍上马:“报——发明十几骑正朝我军赶来,来人自称是白波谷三帅韩暹,说有大事相商,还带了白波大帅的手札。”
李大目便又把信给了他,道:“那你念念,看那假秀才都说了些甚么。”
正如曹性所说的,李大目真的是个悍匪,摔到人堆里竟然没死,被部下背了归去。腿上只是皮肉伤,眼睛虽毁,不过万幸的是,曹性的弓力不敷,不然若像吕布那张李广弓,就算没有箭头也能贯脑而入叫人当场毙命。李大目不止悍,并且狠,对仇敌狠,对本身也狠,硬生生将眼里的箭带着眸子子拔了出来,然后往眼眶里塞了一把方才冷却的草木灰。草木灰能止血治伤,是他们山贼的惯用手腕,但是里头盐分高,还呈碱性,敷到伤口上那叫一个痛入心扉。李大目却死咬着牙没喊出声来,但是额头上却充满的盗汗。换了好几次草木灰,才算将血污吸洁净,中间的张雷公都看不下去了,这过程实在是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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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没说甚么,算是默许了韩暹的说法。然后对成廉道:“宗子县快到了,该当谨慎防备黑山贼的探马,如果遇着了,便以白波贼的身份与对方叙话。”
黄忠的谋虑是对的,没过量久,当真碰到了一个埋没得很好的骑士,恰是黑山贼的探马。因看黄忠这一行人不像官军,再者人数也未几,便也没有归去陈述的意义,当然,也不会主动打号召。但是黄忠却给韩暹使了眼色。韩暹贯穿,喊道:“前面但是黑山的兄弟?我是白波谷三帅韩暹。听闻大目兄弟在此攻打宗子城,想必以大目兄弟的本事,早已攻陷宗子。我奉大帅之命,前来拜见,有要事相商,还请兄弟代为引见。”
那骑士喊道:“你说你是白波谷的,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