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越见此大惊,赶紧挡在前面,转头瞪眼着金镗先生,叫道:“快快退下!北堂先生面前不成猖獗!”
北堂赫嘲笑道:“桓公越,我们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明天我北堂赫虽说单身一人,但也不会怕了你们南江盟!你们这等罪过,全部江湖迟早传遍了!”
无缘和尚与金镗先生也未曾坐下,见世人吃了酒菜。想到方才在黄风寨所说的,二人分开酒楼去裁缝铺里采买一些衣衫施礼,筹办了行商步队的需求物件。
北堂赫面色乌青,冷声道:“若要脱手便脱手,哪来这么很多的废话?”
桓公越听此,低声嘿嘿一笑,说道:“北堂先生既然这么说,桓某也说句内心话,你说我们南江盟这一行人来到黄风寨滥杀无辜,你也没甚么证据,并且我等如果然的杀人不眨眼,方才我这两位护法若要取你的性命也不是难事,何必留你的性命在这里呢?北堂先生,你心中应当清楚吧?更何况,你北堂先生也算我南江盟的一大仇敌!我等要杀你也算是天经地义!”
这时候南江盟的这一行侍从与孟轩和桓轻羽从客房走了过来,北堂赫看到了孟轩,面上有些疑虑,但转头看到了云起,心中也明白了些许。
桓公越听无缘和尚这么说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就这么办吧!”
桓公越远远的看着北堂赫拜别的身影,心中却也有些忧愁,于他而言,北堂赫所说不无事理,现在只怕全部江湖已然传遍了南江盟搏斗了黄风寨满门,接下来该如何走,真是令人忧愁!
桓公越仓促赶来,挡在北堂赫身前。桓公越乃是南江盟的大当家,身份职位非比平常。无缘和尚与金镗先生只是个护法,见得桓公越开口,赶紧撤了下来。
孟轩也见到了北堂赫,走上前来,向着北堂赫拱手道:“北堂先生,别来无恙!”
“好了!”北堂赫沉吟半晌,心中却也有些信赖了这黄风寨灭门之事应当与南江盟这一行人没有干系,“我心中自有计算,你也不必多说了!孟轩,我还是劝说你,你是岐王看中的人,不要和这些亦正亦邪的人牵涉!对你没甚么好处!”
孟轩见场上的情境,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抵,向着北堂赫说道:“北堂先生,南江盟这一行与我们一同借宿在此,这一起来就看到了这等景象,我等也是迷惑……”
北堂赫冷声说道:“你们以多打少,另有甚么可说的?”
桓公越说道:“北堂先生,我等不想拉拢你,明天留你性命不是为了拉拢你,而是想要平安稳稳的回到江陵,不想多事!南江盟高低虽说鄙人,但个个都是敢作敢为的硬汉!这黄风寨高低几百号性命,我们杀了又如何,没杀又如何?何必在你面前如此相瞒?我想,我这么说,你北堂先生也算是一方英豪,应当明白吧?”
金镗先生听此,赶紧收起鎏金镗,低下头退在了一旁。
北堂赫说罢,转面向着桓公越一拱手,说道:“桓兄,本日我临时信你的话,但是如若真的有人想要谗谄你们南江盟,只怕现在你们毁灭黄风寨满门之事早已传遍了江湖了!接下来的路你们只怕是要步步皆灾了!把稳了!鄙人就此告别,但愿能在江陵看到你们!”
无缘和尚走上前,向着桓公越拱手道:“大当家的,部属觉得,我们这一行人不该当如此招摇!待会到了平阳府,应当换身着装,我们这一行恰好扮作一行商队,往南而去!如许掩人耳目,也不至于让人思疑!”
桓公越点头大笑一声,说道:“好好好!北堂先生脾气和十年前的差未几,当年你一人力战我南江盟五大护法,杀了三人!可谓是妙手中的妙手!这十年畴昔了,未曾想本日斗我两位护法都如此吃力!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