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这话说罢,云起这才想到东京那夜的运河杨柳树下的白夫人施了摄魂之法让本身几乎中招,当即恍然大悟,唉的一声道:“本来是如许啊!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来坑害我呢!本来是你啊!你如果说寻我,一纸手札便罢,何必兜这么大一圈!枉死了一条性命,岂不成惜!”
“你们在说甚么呢?”这两人正说着孟轩步入房中。二人转头一看,孟轩身穿青布衣衫,束着髻发,面庞漂亮,容光抖擞,与方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确天壤之别!只是脸颊之上带有金印,使得漂亮面庞之上多了几分萧然之色。
云起打量了孟轩的穿着,不由得点头赞成道:“不错!不错!倒有几分人模样!”
白衣女子道:“你向来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过一丝美意!不过此次,你倒是干了件功德!可喜可贺啊!”她转头看着云起,面露一笑。
那绿衣少女看了一眼孟轩,未曾理睬他,却定眼看了云起几眼,口中哼的一声,也分歧上门回身就走,向着前院厅中大声叫道:“大姐!那女贼又来寻费事了!”
阮琼月冷冷说道:“绿竹!你从哪找的这衣裳?”
阮琼月说道:“人是你带来的,我不找你要钱找谁要?再说了,你来到我这不就是想要东西吗?也罢了,我已经筹办好了!绿竹,你去叫人把那匣子拿来,给她!”
“你!”阮琼月面上一怒,继而又是一声长叹,“云起,就算你不回云端宗,我也但愿你不要再去东京了,河洛一带妙手如林,你去了真的讨不到半点好处!”
云起听的启事,倒是不觉得意的神情,她玩弄动手中的弓弩,口中一句话也不说。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快些放下!那是留给真定府威虎军的!你若弄坏了,我还得重做!”
如云起所言,这白衣女子乃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一的夕月使,姓阮,名琼月,看年事比云起大了有七八岁,因双腿残疾,一向在唐州这座却月庄中深居简出。
绿竹点头,回身拜别,未多时只见两个婢女抬着一件匣子步入房中,将匣子放在桌上。绿竹翻开匣子,只见匣子当中摆放着六七把大大小小的兵刃。
云起进屋正要走向白衣女子,却见得一只短箭射来,顿时大吃一惊,眼疾手快,当即闪身躲过,短箭射在门上,云起转头看了看门上的短箭,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不由得笑道:“我说姐姐啊!你也不问明来意就脱手,到惊得小妹一身盗汗呢!”
一白衣女子坐在书架前,云起进屋,她头也不抬,手中正专注的玩弄着一张弩弓,手指扣动弩上的扳机,一只短箭从弩中极速向云起射来!
云起走上前,手拿着一把两尺长的打刀,拔出刀鞘,只见刀身乌黑,锋刃之处透着寒光,倒是一把可贵的好刀,云起不由得赞叹道:“好东西啊!”
云起与孟轩出了白雾岭地界上了官道往北而行,走了十几里路程,离了官道又走了约莫二三里狭长巷子,绕过一片竹林这才到了一座庄园之前。
白衣女子拂袖一怒,说道:“你闹得东京满城风雨,玉琪那边都把状子告到了宗主那边,宗主下了死号令让我和星晴务必把你拿回云端宗,星晴跑得无影无踪,把事都扔给了我,我腿脚不好,山高水长的,如何去拿你!你说一纸手札,我写给你你能乖乖的跟我回云端宗吗!”
屋中摆放着几张书架,墙壁上倒是挂满了各种是非不一的兵刃,倒是不晓得这内里究竟是兵械库还是书房了。
云起不觉得意,排闼步入庄园当中,口中说道:“这妮子口无遮拦,我敢打赌她迟早被人打死!”
云起道:“这事你晓得啦!难不成那北堂玉琪也来唐州了?向你告了我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