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厅堂,三人顺次坐下,卢忠江为主坐于面南正位,北堂赫、阮隽二人乃是高朋,顺次面西而坐。方才坐下,几个婢女端上茶点,安排于大家桌案之前。
卢忠江哈哈大笑数声,拱手行礼道:“久闻北堂大侠是沧州驰名的剑法名家,暮年一把秋水剑名震天下!先生威名,我等如雷贯耳,今才得见尊颜!真是大慰平生!快快入我寨中,卢某设下粗宴,与北堂大侠一醉方休!”
北堂赫成名日早,纵横江湖数十年,可谓是见多识广,可却瞥见此秀士倒是难以用说话来描述,考虑半晌才轻声叹道:“真乃人中龙凤!”
北堂赫冷冷地看着阮隽,说道:“承蒙先生指导,北堂赫一介匹夫,却不晓得阮秀士觉得该当如何?”
北堂赫一惊,凭本身身份职位在北派武林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这戋戋黄风寨不知会的是甚么客,怎敢如此怠慢本身。心下里有些愤怒。
“女标兵云起!”北堂赫与阮隽面面相觑,北堂赫起家向着卢忠江一拱手,说道:“卢龙王,这女标兵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夜色已晚,何不放她进关?”
这名男人乃是沧州河间剑客,姓北堂单名赫。分开西京以后从汾水逆流北上,回归沧州。其间行至平阳一带,夜幕来临,摆布里四周无处投宿。但见得这汾水当中却有一水寨,寨门前大旗之上誊写着五个大字“平阳黄风寨”。北堂赫心下里考虑道:“这黄风寨位于汾水当中,在北派武林当中也算是有些名誉,那韩寨主也不知给不给我这个面子许我入寨,也罢了,这一起乏了倦了,倒不如进寨碰碰运气,也好过在这江面之上飘零的好。”
北堂赫抚须拱手一笑:“沧州北堂赫。”
小喽啰蓦地一颤,此人应是识得北堂赫的名号,又问道:“你但是那河间剑客北堂赫?曾在十年前于洞庭湖力退南江盟七十二寨?”
卢忠江听得北堂赫所言,转头望着身边的这秀士,轻声一笑,道:“方才只顾着与北堂大侠酬酢了,到未曾将先生与之引见!”
段朝晖一时哑口无言。他长年在沧州隐居,江湖之事早已不再过问,如何得知这此中的细节?
泛舟行至水寨门前,只见得寨门旁哨塔之上火光处有一个小喽啰冲着北堂赫嚷声叫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北堂赫轻身跃上卢忠江的轻舟,只见得水面上出现一阵轻波,而轻舟竟然涓滴未有闲逛!卢忠江心中暗惊,这般腾跃,举重若轻,可见此人内功实在有独到之处,虽大要浅笑,心下里倒是暗自佩服。只是携着北堂赫的手,叮嘱喽啰荡舟驶入寨中!
小喽啰也是面露忧色,拱手道:“本来是北堂大侠到访!我等久闻北堂大侠大名!只是一向传闻十年前洞庭一战以后北堂大侠就退隐江湖,现在如何会有空来到我黄风寨呢?”
当真是好水寨!四周火光透明,寨门立于两山之间,一洼水地,直向前延长,数十条舟船在各处巡游,水地之间有几处中间岛,岛上各建哨塔、箭塔。当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江干乌鸦啼叫,江面上已是风儿起了,卷起了几片落叶落进了江面当中。男人见得此处,心下里一阵感慨,口中长吟道:“他年若得凌云志,誓斩楼兰报国恩……他年若得凌云志,誓斩楼兰报国恩……哈哈哈……”吟得几句,见得前面之处有片火光,火光晖映之处倒是一水寨,男人定眼望去,好久,放声大笑。
北堂赫望着卢忠江,想到北疆朝廷的杨家军镇守雁门,长年与来犯的辽国兵马对抗,而这卢忠江口中宣称黄风寨是为了抵抗辽国,一向是蜗居在这平阳汾水当中,未出一兵一卒援助,心中忿忿不平。冷哼一声:“现在辽人在北,年年来犯我大宋边疆,北派武林哪个不是忿忿不平,多亏有了北派武林总镖把子将军殿带头,抵抗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