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一下。
那两匹马少了负重,又受了伤,绝尘而去,速率快上很多,地上零琐细碎有些马蹄印,估计能把追兵引开。
话没说完,老板一刀劈了下来,然后指着尸身的脸说:“现在有刀疤了。”
他皱着眉转头看我,仿佛不耐烦我的笨拙,解释说:“被他们晓得老迈被我们杀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追杀我们!”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两个进城的时候,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暴力围观,全城百姓都出来看我们――实在也就是不到一百小我罢了。
跑了小半晌,见到一条溪流,老板这才缓下脚步,在溪边坐下洗脸。
老板冷冷扫了我一眼,说:“真傻。”
他木然看着我,俄然手一扬,不晓得从那里抽出一把刀,我吓到手抖,结结巴巴说:“万、万事好筹议……你这……刀……哪来的?”
“不会。”
而就在此时,我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你想太多了。”他淡淡打断我,“我只是一个卖茶的。你还摔碎了我的茶壶。”
我用力地向前爬,爬,爬……却被他勾住了腰带,进步不得,一转头,便看到他寒光冷冷的双眼。“现在走,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我一惊,拿着通缉令比对了一下,左看右看,迷惑道:“不对啊……尸身左脸颊上有一颗痣,通缉令上的没有,通缉令上的右脸颊有刀疤,尸身上没有……”
唉……我还能如何样呢……
我气恼道:“不是要去蜀虎帐地吗?现在没有马如何去?”
我判定决定离他而去,对他挥挥手说:“来岁腐败我会给你上香的。”
老板持续说:“有多少给多少吧。”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怕被他看出一个不对劲。
老板点头道:“不会,此人打扮不是本地人,气质凶险,也不像好人。放心吧,拿到赏金我会分你二百五。”
老板把虫子一扔,昂首对我说:“一起来,把他抬回城里去。”
那两人悠悠爬了起来,走到内里去。县太爷这才转过身对我们说:“不怕诚恳跟你们说……”
即使我一贯赏识他的刻毒,但刻毒的工具是我,我真不如何欢畅得起来。
我细细一看,惊道:“这是通缉令!”
说话间,转头已经模糊能看到追兵的影子了。
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老板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始终没有甚么神采,让我不由思疑他是不是戴了张人皮面具。
老板又在尸身脸上鼓捣了一番,说:“尸身冷掉了好措置,伤疤看上去不会太新,县衙那几个蠢货看不出来。我们能够去领赏金了。”
“连环寨。”老板简朴答道。
我立即抓住他的衣角,他顿了下脚步,低下头看我,微皱着眉头。
他低了下头,说:“哦,从尸身背上拔出来的。”
我心下一喜,只道有机遇溜走了,却不防他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我只觉手上一疼,寄父给我的镯子就这么被他拔了去。
就我这不如何聪明的脑袋也能想明白,我们必定会在达到营地前被追兵追上,是以此时现在,此时现在,我只能喊:“老板拯救啊!”
这里不得不一说,边城虽小,真是五脏俱全,县衙也是有的,只是那画师的程度真是不敢恭维。这甚么甄淮那么多年没被捉到,画师应当表一功,因为这甚么画像实在太有可塑性了,被老板这么一修,顿时详细了起来,跟这个不晓得那里来的尸身长得就跟孪生兄弟一样!
“此人如果边城的仁慈小老百姓如何办?”
他点头道:“这就是官府的榜文。”
我怯怯拉了拉老板的衣袖,老板甩开我,独自上前去,我也只好跟了上去。进了衙门,看到两个衙役在打呼噜,县太爷喝了一声:“出去内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