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说人是我们杀的。”
说话间,转头已经模糊能看到追兵的影子了。
“啊哈?”我还是苍茫。
他反问:“不然还是甚么?”
一个声音颤悠悠地从角落里传来:“我……在……这……里……”
我一惊,拿着通缉令比对了一下,左看右看,迷惑道:“不对啊……尸身左脸颊上有一颗痣,通缉令上的没有,通缉令上的右脸颊有刀疤,尸身上没有……”
他又道:“不想我杀你灭口,就跟我同流合污。来,帮我运尸。”
能当官的,在这类题目上都会做出明智的挑选。
“了解一场,我会埋了你的。”他安抚我说。
“不会吧……”我愣神说。
老板淡然嗯了一声,说:“快点吧,等下还要用饭。”
我张大了嘴,抬头看他,真是很有草菅性命的气质啊!
我气恼道:“不是要去蜀虎帐地吗?现在没有马如何去?”
“阿谁……痣……”
他说:“镯子内侧刻着姓氏。”
唉……我还能如何样呢……
“此人如果边城的仁慈小老百姓如何办?”
老板一夹马腹,说:“还是找蜀军庇护吧。你跟闻人非很熟?”
他低了下头,说:“哦,从尸身背上拔出来的。”
老板不知从那里找来的石墨,在通缉令上涂涂改改,然后递给我看:“现在,一样了吧。”
县太爷嘴角抽了抽,缓缓道:“只要……一百金。”
老板边咬着虫子边检察尸身,嗯嗯两声,便道:“钱来了。”
过后想想,我挺傻的。当时就不怕他偷了我的镯子跑吗?如何说也该跟在他身边啊,但是当时我真的就这么悲忿地坐在尸身中间等他。
“能够是魏国暗藏在蜀国的卧底,或者退隐江湖的妙手,或者……”
我心下一喜,只道有机遇溜走了,却不防他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我只觉手上一疼,寄父给我的镯子就这么被他拔了去。
这里不得不一说,边城虽小,真是五脏俱全,县衙也是有的,只是那画师的程度真是不敢恭维。这甚么甄淮那么多年没被捉到,画师应当表一功,因为这甚么画像实在太有可塑性了,被老板这么一修,顿时详细了起来,跟这个不晓得那里来的尸身长得就跟孪生兄弟一样!
话音刚落,便听到老板说:“跳马!”
县太爷目露赞美。
而在当时,我们两个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还希冀着我给他庇护,是以也没扔下我单独跑掉。县衙给的两匹马勉强还算结实,比追兵中的大部分速率都快,但是没有比统统马速率快,那就只要死路一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怕被他看出一个不对劲。
我愣了好半天,才调笑道:“我们杀的阿谁又不是真的……”
我嘲笑面对他的威胁:“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老板淡淡道:“此人是被人在后背上砍了两刀射中关键致死的,灭亡时候应当明天夜里。”
他点头道:“这就是官府的榜文。”
我手抖,深呼吸道:“那万一你路上看到我的尸身呢?”
我已经完整为他的惨无人道所佩服,唯命是从,不敢不尊。运尸身的时候,我谨慎翼翼地问:“你真的只是一个茶社老板?”
这话一出口我就悔怨了,因为我怕老板绝壁勒马,放我自生自灭。
这句话言下之意很较着――甄淮那么牛的都被我们杀了,你算老几,要么给钱要么给命。
“你想太多了。”他淡淡打断我,“我只是一个卖茶的。你还摔碎了我的茶壶。”
“不会。”
老板淡淡道:“为民除害,大家有责,我们并不是奔赏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