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闻言拧了拧眉,却也不再说甚么,只是冷静带着身后的几人往御书房走去,视野瞥见定王等人也往这边走来,不由得一声高嗓子喝止道:“殿下、世子就在外头稍等半晌吧。”
季瑶有些震惊地侧过脸去,公然瞧见了躲在刘珣身后的肃王!她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一倍,肃王扮成个寺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几日季瑶想了很多,可只要一想到那该死的破残布她的脑筋就像浆糊一样乱,刘珣想要杀她,叫她如何放心?
就在要进入御书房院子之际,一道锋利至极的声音迎头砸来,统统人都停下脚步蓦地望去,只见皇后气势汹汹地带着十来个宫女站在御书房前,她脸上挂着阴沉森的笑,开口倒是一副开通宽大的做派:“李公公如何也反面本宫打个号召就把人带出来了?这如果出了甚么不测,陛下见怪起来,本宫可不好解释。”
“民女拜见皇上。”
“臣妾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捏造了这封密信来谗谄臣妾,在这皇宫如果有人谗谄臣妾,那么臣妾只想到两种能够,一是为了臣妾的后宫之位,二是为了东宫的太子之位!如此暴虐之人留在陛下身边当真是可骇!”皇后言词灼灼,脸上除了悔恨和吃惊找不到一丝发急。
容贵妃见他这仗势,却也不恼,面带浅笑上前道:“那是,天然要走这一遭的,李公公,请。”
“见过陛下。”
“回皇后娘娘,这便是陛下的意义。”李公公安闲不迫地将话道出来,一双眼睛在御书房门口闪了一闪,笑道,“陛下在里甲等着洒家,洒家该出来了。”
“臣妾见过陛下!”
只见容贵妃撞上皇后震愤的目光,给出了对劲的回应,皇后嘴角一勾,心中暗想,既然你容贵妃敢如此栽赃谗谄本宫,那么本宫本日也留不得你们母子二人!
“皇后就没有甚么想说的?”天子挪了挪坐姿,紧紧盯着皇后。
“皇后这是甚么意义?”天子眼中闪过一丝锋芒,狠狠盯着她。
“有请贵妃娘娘、太子妃和季瑶女人随洒家走一趟。”
那一张密信到了皇背工中,皇后本来安闲的神采哗然一变,冲动地手都抖了起来,上面写的比她所想的还要详细暴虐百倍,皇后下认识地朝容贵妃望去一眼。
从他身边走过期,季瑶始终低头尽量与他目光交代,忽听闻一声熟谙却又决计抬高的声音,而这声音却不是来自刘珣……
“臣妾听闻陛下要审凤钗的事,想着臣妾这里也有些线索,以是就赶过来了。”皇后并不慌乱,言语中的平静反倒让天子生出一分讨厌来。
李公公闻言立马冲下台阶,试图从皇背工中接过那密信,便见皇后将那密信紧紧拽在手心,是半分也不肯给。
话音未落,是朱门被悄悄关上的声音,李公公那谨慎翼翼的模样无不流露着家丑不成传扬这几个字。
一行人沉默地穿太长廊,绕过御花圃,季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往御书房的路,如此说来,天子那儿必定获得了甚么动静。
天子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静站一旁不出声的兴王,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东西给皇后看看吧。”
“陛下……”
掖庭门外出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寺人,他浑浊而有力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眼眸中找不到半分镇静和谦虚,煞是有气势。
说着,几人皆抬步往掖庭外走去,季瑶打量了一眼身边两人的神采,发明这姑侄俩的神采还真是出色,一个满面笑意夹带着一丝对劲和迫不及待,另一个呢眉头的愁意和不安都要从脸上飞出来了。
“李公公!”
定王和刘珣直直地站在面前,神采淡然的看不出半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