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闻言立马冲下台阶,试图从皇背工中接过那密信,便见皇后将那密信紧紧拽在手心,是半分也不肯给。
定王和刘珣直直地站在面前,神采淡然的看不出半分神情。
“臣妾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捏造了这封密信来谗谄臣妾,在这皇宫如果有人谗谄臣妾,那么臣妾只想到两种能够,一是为了臣妾的后宫之位,二是为了东宫的太子之位!如此暴虐之人留在陛下身边当真是可骇!”皇后言词灼灼,脸上除了悔恨和吃惊找不到一丝发急。
这几日季瑶想了很多,可只要一想到那该死的破残布她的脑筋就像浆糊一样乱,刘珣想要杀她,叫她如何放心?
就在要进入御书房院子之际,一道锋利至极的声音迎头砸来,统统人都停下脚步蓦地望去,只见皇后气势汹汹地带着十来个宫女站在御书房前,她脸上挂着阴沉森的笑,开口倒是一副开通宽大的做派:“李公公如何也反面本宫打个号召就把人带出来了?这如果出了甚么不测,陛下见怪起来,本宫可不好解释。”
从他身边走过期,季瑶始终低头尽量与他目光交代,忽听闻一声熟谙却又决计抬高的声音,而这声音却不是来自刘珣……
“回皇后娘娘,这便是陛下的意义。”李公公安闲不迫地将话道出来,一双眼睛在御书房门口闪了一闪,笑道,“陛下在里甲等着洒家,洒家该出来了。”
这位老寺人打从天子幼时便跟在身边了,现在的年纪比老天子还要大上十载,深受老天子信宠,常日里总拿鼻尖儿瞧人,连皇后都不大放在眼里。
天子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静站一旁不出声的兴王,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东西给皇后看看吧。”
固然晓得肃王这么做非常冒险非常好笑,可季瑶的心口还是忍不住暖了一回,细心回想,这金陵,大略也只要肃王一人是毫无保存地对她好。
说着,几人皆抬步往掖庭外走去,季瑶打量了一眼身边两人的神采,发明这姑侄俩的神采还真是出色,一个满面笑意夹带着一丝对劲和迫不及待,另一个呢眉头的愁意和不安都要从脸上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