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墙以后的山岭又是另一派气象,路边树木零零散散整齐不齐,杂草混乱丰茂,野花开败随风残落,固然一片荒凉,却看不见半根白骨,也无难闻的腐臭气味。
杨铭、江雨菲晓得到了骷髅城的中间要地,不由得警戒起来,谨慎地靠近大宅院前的两排房屋。
院子里除了中间的八宝楼和南面的六七间屋子掌了灯,其他各处都是乌黑沉寂,杨铭、江雨菲悄悄靠近中间的八宝楼。
杨铭、江雨菲对视一眼,绕到院子北面,还是两排平房,与前面的一样,或有灯光却无人影。隔着院墙,里边也是一排房屋,杨铭谛听了听里边,没闻声任何动静,对江雨菲点了点头,足尖一点,将身一纵,就跃过院墙落到院子里,江雨菲随后跃进院子。
现在两人算是走出了豹子林,骷髅墙的背后是一片山岭,沿巷子再走不到三里就是骷髅城的主寨了。江雨菲道:“顿时就能见到铁白通,走吧。”两人绕道骷髅墙背后,沿着巷子走,耳朵里模糊闻声骷髅城内的喧哗热烈之声。
江雨菲回身对杨铭道:“她说的对,你虽救了她们一时,但却没法帮她们逃离骷髅城。她们终归难逃厄运。”
“甚么人竟然闯进我骷髅城,还敢在此口出大言?”
江雨菲从一个死者身上扯下一件外套,给阿谁衣服已被扯破的女子披上,道:“现在趁大师都喝醉了,你们快走吧。”
未几时,巷子就要走到尽处,面前一片开阔,二十余座平房分两排排开,有几间灯火敞亮,其他多数并无灯火,平房前面是一座豪华宅院,喧哗之声便是出自此处。
这两排平房固然有明有暗,却均是虚设空堂,一小我影也没有。杨铭、江雨菲轻松到了大宅院门前,只见两扇雕着鬼头、猛兽的黄铜大门紧闭,大门上边一块描金大匾写着“天府”二字,两边挂着大红灯笼,门前有九级门路,两侧的院墙高有八尺,墙上毫没法则地摆着些骷髅头。
女子们面面相觑,纷繁落下泪来,一人道:“我们即使能逃过今晚一劫,终归是逃不出魔爪啊。这骷髅城背后靠着绝壁峭壁,三面树林里满是构造圈套,我们往那里逃啊?”
其正中间一排的首席上,一个年近半百的红面虬髯男人在世人当中格外显眼,此人生得魁伟伟岸,胸宽背阔,双目炯炯。他的摆布一老一少,老者穿戴一身黄色道袍,头上绾着发髻插着玉簪,一支拂尘插在后背衣领处,花甲年纪,肥大身材,窄面尖腮,一缕白须飘在胸前;幼年者年近三十,身披大红袍子,五官端方,脸上乌黑却有几分神情。这三人坐在楼中的首席,现在也是宴罢酒停。
丁珣又一拜:“是。”回身便要从南门出去。这时酒菜间还复苏着的和半醉半醒的十多小我相互搀扶一齐起家,拥到丁珣身边,道:“我要闹新房,我们要和新娘子说几句话……”说着,十几小我拥着丁珣从南门出了八宝楼。
杨铭、江雨菲从八宝楼西北面绕到西面,瞧着这丁珣被世人又拥又推地进了八宝楼南面一间掌着灯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丁珣进了新房,世人也吵着要出来瞧瞧,闹闹洞房,丁珣却将闯出来的两人推出门外,道:“各位兄弟,明天是丁某的好日子,本来也该让大师闹闹新房开高兴,只是这洞房实在是闹不得,请诸位包涵。”说着拱手一拜,又道:“那边西起第二间房有几个女子,也算的年青貌美,你们何不到那边去寻些兴趣?”
杨铭、江雨菲这时已经明白本日骷髅城在为丁珣办婚事,听到丁珣让这些喽啰到西起第二间房找女子寻乐,就晓得没甚么功德。两人均想:如果骷髅城里的女人志愿供人取乐便未几管闲事,倘如果抢来的女人被逼行轻易之事,便不能坐视不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