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楼共有八面,东南西北四周是四扇大门,都是虚掩着,门上挂着大红灯笼,每两门之间各有一排窗户。杨铭、江雨菲看着楼外无人,走到西北面的窗户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滴破窗纸,朝里边看去。
杨铭、江雨菲大吃一惊,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赤面虬髯的大汉并一名黄袍老道立在门口,恰是赤面金龙铁阎罗铁白通和飞天道人方永成。
江雨菲回身对杨铭道:“她说的对,你虽救了她们一时,但却没法帮她们逃离骷髅城。她们终归难逃厄运。”
这屋内本来一片乌黑,这时有人点上油灯,顿时一片亮光。只见这屋子不小,堆放着很多杂货,成袋的米面,大坛子的好酒,另有一大堆战袍盔甲,乃是从先前来攻打骷髅城的两千多战死的将士身上扒下来的。屋子西面靠窗处绑着八个女子,都是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之间的年纪,均被缚了手脚,正坐在那堆盔甲中间,见到出去的十几小我,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有的说家中有季子需求扶养,有的说家有老父孤苦伶仃,有的说将来做牛做马酬谢……
杨铭、江雨菲对视一眼,绕到院子北面,还是两排平房,与前面的一样,或有灯光却无人影。隔着院墙,里边也是一排房屋,杨铭谛听了听里边,没闻声任何动静,对江雨菲点了点头,足尖一点,将身一纵,就跃过院墙落到院子里,江雨菲随后跃进院子。
现在两人算是走出了豹子林,骷髅墙的背后是一片山岭,沿巷子再走不到三里就是骷髅城的主寨了。江雨菲道:“顿时就能见到铁白通,走吧。”两人绕道骷髅墙背后,沿着巷子走,耳朵里模糊闻声骷髅城内的喧哗热烈之声。
杨铭、江雨菲从八宝楼西北面绕到西面,瞧着这丁珣被世人又拥又推地进了八宝楼南面一间掌着灯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丁珣进了新房,世人也吵着要出来瞧瞧,闹闹洞房,丁珣却将闯出来的两人推出门外,道:“各位兄弟,明天是丁某的好日子,本来也该让大师闹闹新房开高兴,只是这洞房实在是闹不得,请诸位包涵。”说着拱手一拜,又道:“那边西起第二间房有几个女子,也算的年青貌美,你们何不到那边去寻些兴趣?”
江雨菲白了他一眼,未几言语,靠近窗纸,又往里边看了看。这时,那“冰脸无常”丁珣起家对铁白通拱手一拜,道:“寄父,现在天气不早,孩儿要回房了,恕孩儿少陪。您老和智囊也早些安息吧。”
女子们面面相觑,纷繁落下泪来,一人道:“我们即使能逃过今晚一劫,终归是逃不出魔爪啊。这骷髅城背后靠着绝壁峭壁,三面树林里满是构造圈套,我们往那里逃啊?”
丁珣又一拜:“是。”回身便要从南门出去。这时酒菜间还复苏着的和半醉半醒的十多小我相互搀扶一齐起家,拥到丁珣身边,道:“我要闹新房,我们要和新娘子说几句话……”说着,十几小我拥着丁珣从南门出了八宝楼。
只见八宝楼的底层摆着二十来桌酒菜,一共有一百七八十小我,男女稠浊,现在多数吃饱喝足,有的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有的还在吃喝闲谈。
中间的人瞧着瘦子轻浮女人,都瞪大眼睛留着口水。一人道:“另有七个呢,我也要一个。”世人吵喧华闹,争辩着要如何将其他七个女子分了,更有性急的人不由分辩拉起一个女子一面解开绳索一面动了嘴从脸颊亲到脖子。
江雨菲将脸贴在杨铭的耳根处,低声说道:“那边首席上红脸虬髯的就是铁白通。他中间一老一少,老道叫做方永成,外号‘飞天道人’,是铁白通的智囊,轻功非常了得,能够登萍渡水,踏雪无痕,别的,这骷髅城东、南、北三面树林的构造设想大多出自他的手笔。那边阿谁黑脸年青的叫做丁珣,人称‘冰脸无常’,是铁白通的义子,擅用鹰爪功,擅打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