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本来一片乌黑,这时有人点上油灯,顿时一片亮光。只见这屋子不小,堆放着很多杂货,成袋的米面,大坛子的好酒,另有一大堆战袍盔甲,乃是从先前来攻打骷髅城的两千多战死的将士身上扒下来的。屋子西面靠窗处绑着八个女子,都是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之间的年纪,均被缚了手脚,正坐在那堆盔甲中间,见到出去的十几小我,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有的说家中有季子需求扶养,有的说家有老父孤苦伶仃,有的说将来做牛做马酬谢……
铁白通微微点头,飞天道人方永成右手捻着白须呵呵笑道:“去吧去吧,莫让新娘子久等了。”
杨铭、江雨菲悄悄跟在这十余个喽啰身后,到了南面这两排屋子前排西起第二间房门前,世人也不拍门,直接排闼而入。杨铭、江雨菲闪身躲到屋子东侧墙角,等排闼都进屋了才凑到门旁,从门缝看内里的状况。
杨铭、江雨菲这时已经明白本日骷髅城在为丁珣办婚事,听到丁珣让这些喽啰到西起第二间房找女子寻乐,就晓得没甚么功德。两人均想:如果骷髅城里的女人志愿供人取乐便未几管闲事,倘如果抢来的女人被逼行轻易之事,便不能坐视不睬了。
其正中间一排的首席上,一个年近半百的红面虬髯男人在世人当中格外显眼,此人生得魁伟伟岸,胸宽背阔,双目炯炯。他的摆布一老一少,老者穿戴一身黄色道袍,头上绾着发髻插着玉簪,一支拂尘插在后背衣领处,花甲年纪,肥大身材,窄面尖腮,一缕白须飘在胸前;幼年者年近三十,身披大红袍子,五官端方,脸上乌黑却有几分神情。这三人坐在楼中的首席,现在也是宴罢酒停。
众位听了,心下明白,本日这新娘子但是抢出去绑着拜堂结婚的,万一闹洞房闹出个不测可要坏了功德,当下坏笑着点头,一人道:“丁大哥可要好好心疼嫂子啊……”十几小我说说闹闹向西边去了,丁珣将房门关上。
江雨菲将脸贴在杨铭的耳根处,低声说道:“那边首席上红脸虬髯的就是铁白通。他中间一老一少,老道叫做方永成,外号‘飞天道人’,是铁白通的智囊,轻功非常了得,能够登萍渡水,踏雪无痕,别的,这骷髅城东、南、北三面树林的构造设想大多出自他的手笔。那边阿谁黑脸年青的叫做丁珣,人称‘冰脸无常’,是铁白通的义子,擅用鹰爪功,擅打暗器。”
未几时,巷子就要走到尽处,面前一片开阔,二十余座平房分两排排开,有几间灯火敞亮,其他多数并无灯火,平房前面是一座豪华宅院,喧哗之声便是出自此处。
八宝楼共有八面,东南西北四周是四扇大门,都是虚掩着,门上挂着大红灯笼,每两门之间各有一排窗户。杨铭、江雨菲看着楼外无人,走到西北面的窗户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滴破窗纸,朝里边看去。
这两排平房固然有明有暗,却均是虚设空堂,一小我影也没有。杨铭、江雨菲轻松到了大宅院门前,只见两扇雕着鬼头、猛兽的黄铜大门紧闭,大门上边一块描金大匾写着“天府”二字,两边挂着大红灯笼,门前有九级门路,两侧的院墙高有八尺,墙上毫没法则地摆着些骷髅头。
杨铭、江雨菲从八宝楼西北面绕到西面,瞧着这丁珣被世人又拥又推地进了八宝楼南面一间掌着灯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丁珣进了新房,世人也吵着要出来瞧瞧,闹闹洞房,丁珣却将闯出来的两人推出门外,道:“各位兄弟,明天是丁某的好日子,本来也该让大师闹闹新房开高兴,只是这洞房实在是闹不得,请诸位包涵。”说着拱手一拜,又道:“那边西起第二间房有几个女子,也算的年青貌美,你们何不到那边去寻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