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白通见杨、方二人战在一处不成开交,一时难分胜负,眸子儿乱转,心机又落到江雨菲身上来,想着要如何礼服她,如何让她乖乖留在骷髅城顺服本身。
杨铭听了此话不由得冷冷一笑,说道:“道长乃是三清弟子,讲的是修仙问道,理应平静有为、归真返璞,如安在这里助纣为虐,设下浩繁构造圈套,害了千百人的性命,岂不是毁了半生清修,断送了平生的清誉?”
江雨菲咯咯笑道:“你这话当真好笑,我们当然是走出去的,莫非还是飞天遁地出去的不成?”
“迟早不得善终……”杨铭只听得背脊发凉,浑身颤栗。阿谁恶梦当中最后刺穿他胸膛的一剑,仿佛就在现在已穿透了他的心脏。
江雨菲道:“小小的骷髅城,本女人如何不敢来?我原觉得是甚么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或有甚么短长的阵法,哪晓得只是雕虫小技,尽是些乱来人的把戏。”说着又咯咯笑了起来。
杨铭道:“好胡涂的‘双枪将’,响铛铛的一条豪杰,竟然到此与这些孤魂野鬼邪门歪道为伍。跟着铁白通能有何作为,不过烧杀劫掠罢了,岂不知这闽南是七星教的地盘,小小的骷髅城迟早是七星教的囊中之物,庄主这是自毁出息、自寻死路。更何况庄主放着豪杰不做,竟然投奔到此助纣为虐,真是可惜。”
铁白通连发数问,却仍然不知面前仙颜女子是甚么人,也不知他二报酬何来此、如何出去。他此时不好再问,也没了耐烦,料定杨、江二人来者不善,已起了杀人之心。
杨铭被他问得面红语塞无言以对。江雨菲走到杨铭身边,笑道:“莫非铁阎罗能助庄主报仇?依姑奶奶看来,他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这骷髅城背靠绝壁三面埋伏,虽是易守难攻,但也非固若金汤,更何况庄主的仇敌金虎也不会本身前来送命,此地只宜藏身,于报仇无益。再者,铁白通可否活过本日有待清楚。”
杨铭留意着铁白通脸上神情,见他俄然眼露凶光、面显杀气,顿时警戒起来。江雨菲也将腰间软鞭解下,内心策画脱身之计。
为何她是七星教的妖女?为何她那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为何他再三劝止她却执意要来?比及骷髅城的事已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他若执迷不悟与妖邪为伍,澹月山庄是不是有朝一日也和天罗山庄一样毁于瞬息?
铁白通一双虎目又落到江雨菲身上,喝道:“女娃娃你是甚么人?如何敢闯如骷髅城?”
这四条男人走到铁白通跟前,拱手道:“拜见大王。”铁白通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便旁观杨、方二人战役。只见杨铭一把宝剑呼呼生风,将方永成逼得难以抵挡。方永成身上已破了几道小口将袍子染红,若不是仗着本身轻功了得,只怕有九条命也不敷拼杀的。
铁白通和方永成看到满屋的大小头子和喽啰们都醉的醉睡的睡,丁珣也去了洞房,两人本筹算回房歇息,却俄然瞥见两条身影鬼鬼祟祟跟在那十几个要到堆放杂物的屋子寻欢作乐的喽啰兵身后,不由心生惊奇:若这两人是骷髅城的人,用不着这般偷偷摸摸,若不是骷髅城的人,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杨铭拔剑相迎,与方永成战到一处。
方永成将拂尘一收,仍搭在左臂上,道:“请。”回身看了看铁白通,只见他默不出声也无任何唆使,知他已暗许杀人,便大步走出房屋,往院中一站,道:“姓杨的小子,亮招吧。”说话间,拂尘一甩,便往杨铭肩头上劈来。
花斌闻言不悦,道:“鄙人现在已经投奔了铁阎罗,此后全听大王差使,为大王的清秋大业经心极力。”
杨铭道:“戋戋湖城澹月山庄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