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而建的庄园中,几个道人哼哧哼哧的清算着昨夜的狼籍,另一间小院里,尽是粥米的苦涩之气。
“论迹非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人生于尘凡,自有诸般欲念,以心持戒,若八戒皆守,这只怕已非人,而是仙佛了。”
“骨气?”
身为一个法门生,他自认还是遵纪守法的,只是,这持戒,持的是色戒、杀生、嗔怒……
望了一眼天涯的火烧云,沉默了一整天的妙云老道开口了:
杨狱摆摆手,直视这老道,问道:
抢又顾忌脸面,做买卖又全然不会,投奔朝廷又怕被人戳指脊梁骨,就守着那么一间道观,几亩荒地。
……
“不过,持戒之难,在于行,也在于心。行还好说,恪守戒律的和尚羽士不在少数,可难点,在于心。”
妙法老道瞥了眼木头也似坐着,面无神采的两个师弟,以及满面懵懂的云雀,又是叹了口气。
“天气不早了,几位早歇,明日再说吧。”
“任凭大人措置。”
这类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受不好受,但他也没甚么体例。
有着强大自控才气的人,莫说八戒,便是再多的戒律也可遵循,但心,却不是这般简朴了。
“咳咳!”
只是,纯粹的佛道两家的人,太难找了。
几个老道看的心惊肉跳,这位大人,一顿足吃了他们五六小我一天的量。
当然,若他们能放开面子,就现在德阳府的乱状,哄抢盗窃朝廷大抵也是没体例措置的。
……
“大人这食量,真是惊人。”
“不幸师兄,一把年纪,还要受这般摧辱……”
“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