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措置,那是后话了。”
“依着我家祖师所言,道果,是六合精炼,成道之基,持戒,则是通往仙佛之路。二者缺一不成,相辅相成。
“骨气?”
“你也不需感觉冤枉,你们虽没切身参与伏杀,可在这庄园中设下法坛,本也有着为他们断后的心机在。”
妙法点头:
熟读道藏,对于一个羽士来讲,几不亚于儒生的‘学富五车’了。
这位名头极大的杨千户,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当然,这个动机只是一闪而过。
“他无能休,我们就得感念其恩了。你且转念想想,若门中落空我等三人,该是多么了局?”
“大人说的是,但我等削发人,所追随的,就是心灵的安宁……”
妙法老道微有些得意。
“空有力量而偶然性境地,又算甚么仙与佛?”
这事,贰内心天然有一杆秤。
见其认错,妙法方才一叹:
那法坛薄雾,让他都嗅到了伤害的气味,假定不是他追来,而是受了重创的祁罡,只怕就要栽在这里。
身为一个法门生,他自认还是遵纪守法的,只是,这持戒,持的是色戒、杀生、嗔怒……
如果没有这场大旱……
平常时候也就罢了,固然没甚香火,深山当中倒也不缺吃食,可大旱比年,那就端的躲不畴昔了。
羽士的饭菜,想到素,不过杨狱天然也不挑食,大快朵颐,这些天追逐,他实在也没吃过甚么东西。
“师弟只是一时气不过,师兄……”
另一个老道又开口了。
“我们之间,说甚么辛苦不辛苦?”
“欲成仙佛,必须八戒齐备?”
摩云门自不会比六扇门的案牍库的谍报更全,可后者大而杂,前者小而纯粹。
依山而建的庄园中,几个道人哼哧哼哧的清算着昨夜的狼籍,另一间小院里,尽是粥米的苦涩之气。
妙法老道扶起师弟,望向妙云,正色道:
“天气不早了,几位早歇,明日再说吧。”
“咳咳!”
其他几人冷静跟上,心中动机翻涌,只觉山下过分煎熬,虽可活命,却远没有山中的安逸安闲。
杨狱又有些高看这老道了。
他们没有吃土如许的技术,在这大荒之年被人拿捏,那天然再普通不过了。
出得院落不肯,妙云老道已是实在忍不住了,憋了一肚子气。
“我摩云门虽只要七百多年,但祖师留不足荫,门中道藏也有一些。老道削发七十多年,独一可得意处,就是熟读道藏。”
这一点,比之他两个师弟,倒是强了很多。
“心?”
杨狱瞪了他一眼。
会武功,不见得就是人上人。
持戒!
很久以后,杨狱点头,将诸般思路临时压下,吞服几粒金豆子,阖眸埋头,进入暴食之鼎中。
妙云深吸一口气,又羞又惭:
“说重点!”
杨狱心中动机涌动。
看着这群寒酸的羽士,杨狱心中也有些感到。
又得饿肚子了……
“大人这食量,真是惊人。”
……
天气渐亮,红日东出,夜幕退散。
“持戒,该是如何个持法?降服己心?”
“师兄,这位杨大人留下我等,只怕是因为于忘海。”
“任凭大人措置。”
这本身如果走了,这群憨货,难道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戒色和尚到底年青,晓得并非很多,此次碰到这些羽士,天然就故意求证。
“出世就有出世的端方,正如我们无财无粮,受制于于忘海普通,力不如人且被拿住痛脚,低头又如何呢?”
妙法老道摇点头,不想说甚么。
“持续说。”
“我传闻,佛道两家的真修,无不恪守三皈五戒,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