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笑了,如果此次能以她为由头,解开父亲的心结,两家重归于好,可真是天大的功德。正如母亲所说,一笔写不出一个薛字,如果他们两房人始终拧成一股绳,一条心,不怕会重蹈宿世的复辙。
薛文复心头略松,答复道:“是有人在建大坝时偷工减料,大坝建得不稳,有一段塌了,赔了几个官兵的性命,民气有些浮动,皇上命我彻查是谁在内里拆台。”
薛文复默了半晌,道:“说得也有理,她毕竟是长辈。”二人仿佛都已经忘了,府里另有一名“名正言顺”的长辈。
她盗汗直冒,忙跪下来给意映叩首。
意晨沉了脸,看了看气得跳脚的初夏和一脸对劲的宝琴,咬了咬牙道:“罢了,那便你……”
“猖獗!”意晨忙瞪了宝琴一眼,面沉如水。
这是在起内哄?意映暗道,决定看看环境再说。
宝琴神采煞白,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意映看了她一眼,持续道:“我们薛家是大户人家,谨言慎行该当是你们做丫环学到的第一课,如果忘了这一点,倒不如不要那无事生非的舌头。”
意映看了她那一边,带着好几个丫环婆子,便道:“不过是去二叔祖母那边存候,逛逛亲戚,又不是赴宴,想着带上半月一个也就够了。”
“大姐姐,你房里的丫头还是你本身措置,我们走吧,别担误了时候。”意映收回了目光,对意晨道。
意映看着也对劲,嗔她一眼:“倒跟荷香学得一张巧嘴儿。”荷香正巧打水出去,闻言不依,主仆几个说谈笑笑,已是有了几分熟稔。
照秋接口道:“这些年来两家干系和缓了很多,却也只是大少爷常常去给程老夫人存候和过年时的节礼罢了,像本日这类事,还是第一次呢。”
初夏会心,瞪了宝琴一眼,跟着意晨走了。
“郡主,这是我们房里的事,不劳郡主操心了。”宝琴神采一变,脱口而出道。
敏元这头放了心,却有另一些人,寝食难安起来。
“明日你要带着沅沅去金水门?”敏元止住了话音儿,薛文复却已经听到了,面上淡淡地。
薛文复见老婆担忧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没事的。此次我工部只卖力了工图和建大坝的官兵的征集,卖力监察的但是那位的部下,怪不到我头上来,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小伙子的性命,白白赔在了朝廷的蛀虫手里。”有些感慨和愤然的模样。
半月道:“返来了,想是老爷也承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