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雪鸥求见。”碧荷恭敬道。
她感觉,自家主子仿佛有些自视甚高了。
她一脸阴鸷狰狞,将珠儿吓得不轻。
“嗯。”林薇点头,随后便笑眯了眼。
林薇捣药的手微顿,“她来做甚么?”
这下碧荷又规复了笑容。
她的笑声锋利刺耳,听得珠儿心惊。
但在历经数次风波后,她是绝对不敢将药膏送给她不信赖的人。
不管雪鸥问她讨药膏的真正目标是甚么,她都不会给。
“如果不给,那便是……”
林薇的眉头动了动。
笑罢,她才眯着眸子望向珍儿,挖苦道:“是呀,我是世子的妾,姑母不也是王爷的妾?”
雪鸥沉默。
“多谢。”
“在说甚么呢?这么高兴?”门别传来了熟谙的声音。
她是想操纵药膏来谗谄她家蜜斯还是在摸索她家蜜斯是否精通医术?
想着,珠儿便心虚地避开了柳绿岫的目光。
她家主子感觉表蜜斯被老王妃宠得过分娇纵了,需求吃点亏磨一磨性子。
雪鸥的话听着合情公道,但林薇还是不敢放松警戒。
林薇一行人刚进正厅,跟在她身后的碧荷就笑着问:“雪鸥女人来找我们姨娘做甚么?”
珠儿被打得头晕目炫,还得忍着痛道:“表蜜斯息怒。”
她主子的确是用心比及本日傍晚才让她来祠堂的。
她瞧着,这位真正想打的是柳妃吧?
珍儿完整不听奉劝,一把将珠儿拉到本身身边,对着柳绿岫说:“您是不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您一个世子妾无辜殴打柳妃的大丫环,是想同柳妃为敌吗?”
这话,算是将雪鸥的路给堵死了。
“哦?”林薇抬眸望向碧荷。
她细心机考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道:“我这真没甚么药膏,那珠儿八成是曲解了。”
“妾?”柳绿岫竟是痴痴地笑了起来。
珠儿转头,便同柳绿岫那如毒蛇普通恶毒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哦,我忘了,姑母是侧室呢。”柳绿岫笑得更加素净,惨白阴鸷的面上尽是嘲弄。
见她还想持续说话,碧荷便笑着说:“你若真担忧你家主子,便去寻魏大夫吧!”
她叹了口气,无法道:“罢了,让她去正厅等着吧。”
她晓得雪鸥来讨药是摸索,可她觉得雪鸥来讨药是想通过药膏来摸索她的医术呢。
跟着珠儿一同前来的珍儿眉头一皱,冷声道:“您打的是珠儿还是柳妃的脸?您”
不等乔嬷嬷再开口,她便又说:“柳侧妃怕是想借此来摸索姨娘的心性。”
说完,她便将捣了一半的药收好。
“林姨娘别曲解了,奴婢也是从珠儿姐姐那边传闻了您手上有能快速消肿化瘀的药膏,我家姨娘的膝盖又伤得狠,这才大胆来向您讨要一些。”
见状,柳绿岫便更加笃定柳侧妃用心不救她。
明显她们主仆顿时就能吃到热饭了。
雪鸥艰巨地向林薇行了礼,这才堆笑道:“奴婢想来问林姨娘讨点药。”
直到雪鸥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她才嘲笑道:“她不想救,我还不想承她的情呢!我整整两日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一夜吗?”
“奴婢已经去寻过府医了,但他们那边并无姨娘手中那样好用的药膏。”
“蜜斯,您……您何必在此时将珍儿她们气走呢?”陪着柳绿岫跪了整整两日的雪鸥谨慎翼翼地问。
这倒也是。
她都跟着林姨娘搬来了映月阁,怎的林姨娘还没将她当作本身人?
柳绿岫唇角微扬,尽是红血丝的眸中尽是狠戾。
特别是柳绿岫。
……
雪鸥是如何晓得她手里有好用的药膏?
“珍儿!不准再胡言!”
雪鸥似是早就推测了林薇会婉拒,面上并无一丝一毫的失落。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毕竟,他之前还为柳姨娘寻来了宫廷秘药凝雪舒痕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