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听出点别的意义,也意有所指道:“好好儿的小女人,竟如许时运不济。”
裴氏点头离座,才出雅间就被连翘拉到一旁,听连翘低声道:“奴婢请掌柜娘子亲身号召远山、近水,两位姐姐挑花了眼,一时半会回不来。您不如也避开,纪念六女人和世子爷伶仃说说话儿?”
“我是特地来给李四女人定头面的,才选好花腔正要分开,竟和六女人走了个对脸。”裴氏温声开口,半是解释半是唏嘘道:“头先她病过一场,没能跟着李夫人来府里春宴,本幼年她一个,我倒感觉不风俗了。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没想到隔了一场宫宴,下次再见她就不是李四女人,而是六皇子妾了……”
念浅安听她自称奴婢,这才明白过来,“这家金银铺子是您开的?”
本来想坑椒房殿,成果反而帮了姜贵妃。
抓了那么多臣子,连朱门坊都空了几户,就算她不知内幕,也不信有这么多二缺敢带着家属主动送命。
徐月重语气庞大地似笑似叹道:“想来不出两日,非议皇后的就该调转锋芒,讨伐那些用心可诛的外臣了。皇后和六皇子并非仗势欺人,李家也会更加遭人怜悯。李四女人确切……时运不济。”
边先容边将人领到裴氏跟前,裴氏伸脱手笑道:“前儿在宫里没能和六女人说上话,没想到今儿竟如许巧,在这里碰上了。”
徐月重见她神采有点板滞,不由奇道:“如何,树恩没和你说过这些?我记得他说过,今儿会找你谈驰古阁的事儿。”
好处之下分个鬼敌我,趁便肃除异己的不但魏父一人。
“包含金饰局。说是外臣拉拢内廷寺人,做局往六皇子、八皇子身上泼脏水,即便不能叫皇上父子生隙,也能叫东六宫相互猜忌、水火不容。”徐月重嘲笑着嗤声道:“也包含六皇子纳李四女人为妾一事。竟也说是外臣构陷李家,成心诽谤武将新贵和勋贵,引三皇子、六皇子兄弟阋墙。就连悍贼掳人案,也是那些个异心外臣拿椒房殿、外务府开刀,反叛都城的第一步。”
“给俩丫环挑些小玩意儿戴着玩。”念浅安简朴带过,“一起逛过来瞧着新奇好玩的,就顺手买了些。”
“做买卖又不是种地,老天可摆布不了,全凭您的真本领。”念浅安对坐拥老字号金银铺子的裴氏竖大拇指,顿觉恋慕兼佩服,“您太谦善了。”
“流言”诛心,无异于给那些被抓的臣子扣死了谋反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