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嘿嘿诡笑,盯肥肉似的馋七皇女,“我外头有人,你跟着我混不亏。想做个实至名归的皇女,不想我看不上你个虚把式,就跟着我学呗。”
念浅安不忍直视,看向还是伴随七皇女身侧的少女。
如果能操纵完念浅安再狠狠踹开,岂不是更大快民气?
“教你如何挽回名声,得皇上贵妃至心看重呗。”念浅安清了清喉咙,“我洗心革面了,你也得跟上不是?先给我倒杯茶来,跟你个脑筋不灵光的说半天,口渴。”
七皇女跟不上话题腾跃的念浅安,还没回嘴就被牵着鼻子走,小眉毛皱了半晌,张口无言。
“给你补补脑筋才是端庄。”念浅安撇嘴,“我再问你,我和你到底甚么仇甚么怨?”
她开了个小车,七皇女懵懂不解,果断道:“那又如何样?罚了就是罚了!还赏了母妃很多奇珍奇宝,赔偿了我很多好东西呢!”
照周姑姑说的,贵妃每次都拿于女人做筏子,在皇上跟前装委曲扮不幸,最后风景的是椒房殿,得名声的是贵妃,你就一顺带的。你倒是想想,于女人好好儿的,贵妃可曾真怪过她,是不是每次罚完,反而对她更好了?
除非姜贵妃真不是奸妃,不然她绝对会想尽体例推姜贵妃出来顶魏家的缸。
七皇女竟真的呆立不动,一脸震惊道:“小白花是甚么?”
我一看于女人那忍辱负重的小样儿,还文绉绉的不爱说人话,八成是朵小白花。指不定是你调派她,还是她背后里消遣你呢。于女人如果朵小白花,那你母妃就是朵老白花。
出宫前周姑姑已和她科普过此人,现在点名道:“于女人明天不马后炮,只用心当鹌鹑了?七皇女能想到拿辈分压我,是你出的主张?你这陪读倒是失职,人瞧着也活泛,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一没血海深仇,二没杀父夺夫之恨,你整天想着找我茬,不是闲出屁是甚么?”念浅安自问自答,好为人师道:“就算之前我能够不谨慎冲撞过你,顶破天不过是女人家的口舌不快。我都不主动惹你了,你一皇女殿下,崇高而文雅的就坡下驴不是很好?”
装死的狗腿们适时活了过来,围上前低声劝道:“娘娘如果晓得您受了委曲,必然会为您做主。主子服侍您回宫?真轰动了公主,念六女人岂不是更要仗势欺人?您可不能中了她的激将!”
打击太大。
一次是偶尔,两次是必定,念六女人竟真的脱胎换骨了?
她外头有个柳树恩做帮手,七皇女天然不知,倒至心怕了她的“胡搅蛮缠”,梗着脖子道:“我凭甚么跟你学,你能有甚么美意!”
七皇女如勇敢见安和公主,就不会直接找上念浅安了。
七皇女瞪着念浅安,眼睛模糊发红,“你别想巧舌令色地再蒙骗我,我才不信你的话!”
念浅安:求说人话。
姜贵妃并不拘束七皇女,他们一边顺着七皇女,一边尊着姜贵妃教诲,至心狗腿难为。
于海棠心下讶异。
七皇女只差没翘尾巴,即高傲又不屑道:“那是当然!父皇对母妃又敬又爱,那里舍得母妃为了我受委曲!当晚父皇就去了坤宁宫,第二天就传出坤宁宫禁足一个月的话!”
于海棠更加无法,乃至还朝胜利“教唆诽谤”的念浅安苦笑了一下。
他们对和顺可亲却老是背锅的于海棠深表怜悯,更加苦劝七皇女,只求先转移疆场。
七皇女大觉可行,勉为其莫非:“说吧,你能教我甚么?”
她所说所讲仿佛一道道惊雷,劈得七皇女外焦里嫩,两脸震惊道:“母妃最在乎父皇,其次是四哥和八弟,向来不过问我在女学和外头的事……”
要想魏家好,就得拉个分量相称的做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