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蒙这才止了笑,“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快归去吧。对了,我嬷嬷这几日制了好些莲蓉月饼,送茶吃恰好,你看下你这几日可偶然候,过来我家吃月饼吧。”
“好姐姐,”叶如思赶紧帮口道,“你就别欺负明玉姐姐了。”
叶如思听到这也忍不住插嘴开口道:“并且,那司马相如宦海对劲以后还起了弃妻纳妾之意,乃至厥后卓文君曾做《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
贺明玉沉沉叹了口气,忽生感慨,“也不知那柳六蜜斯现在如何了,过得是好是坏?”
贺明玉莞尔一笑,“宋伯父没有纳妾,他们家就这三兄妹了。内里的人都传言说宋伯父惧内,但是我见过宋伯母,知性温婉,比我娘还和顺呢。”
贺明玉不知不觉中脚步渐缓,顿住不再前行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典故话本儿上到处可见,但是却从未有人提到过他们以后的糊口。她现在俄然得知本相,思来顿觉心间难过,难以放心。
叶如蒙姐妹俩也跟了畴昔,却听得颜多多低着头与宋怀雪报歉,“对不起,我真不是用心的。”
叶如蒙附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客气话,“你倒是好眼力。”
“这宋家两位公子都是好才华的,在学院中很得夫子爱好,我母亲也让我大哥常常和他们二人来往,不要老是同那班‘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呢。”贺明玉恐怕叶如蒙问起她宋家小妹的事,一下子话便多了起来。
这些官方传播的话本儿,大多是郁郁不得志的秀才墨客所体例,称道的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故事,娇蜜斯低嫁,穷墨客攀附,深闺中的蜜斯们如果看很多了,还真的会恋慕,保不准哪天就跟着应诺能够平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浪迹天涯去了。
叶如蒙在石子小道上徐行而行,边走边低声道:“卓文君读信后泪流满面,提笔回了一封《怨郎诗》,诗曰:一别以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偶然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惟,千系念,万般无法把郎怨。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我听我嬷嬷说,那柳六蜜斯,就是这类话本儿看多了,才会被那小厮说的蜜语甘言哄晕了,放着个门当户对的表哥不要,跟一个边幅平平的穷小子跑了。”
“这个可行,我归去和母亲说,我还能够从家中带一些好茶畴昔呢。”贺明玉笑道,“那到时可不能少了思思这个‘茶师’。”
“哦。”叶如蒙点了点头,她感觉贺明玉提起这宋家女人时,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了。
几人在归去的路上,路过一青竹圆亭,倒是遇见了熟人。叶如蒙一见,倒是巧了,这宋家的三兄妹都在,另有……叶如蒙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瞥见了颜多多和颜如玉两兄妹也在,只是当下这景象,仿佛有些不对劲。
“姐姐们快别笑话我了。”叶如思微微红了脸。
叶如蒙道:“实在《凤求凰》我爹爹也曾点评过,说那司马相如是个无用之人,让本身的老婆抛头露面,当垆卖酒,这才逼得他的岳父给了他一堆财物。”
叶如蒙连连点头,“真不看!我娘说看多了会‘乱民气智’,你还记得阿谁柳家阿谁和小厮私奔了的六蜜斯吗?”
听了贺明玉这话,叶如蒙倒对那贺知君有些放心起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怀远看着便一身正气,这贺知君既然作为他的老友,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只是口上痴顽些,没有贺尔俊那般油嘴滑舌般罢了。
贺明玉微微垂了首,低声道:“是有个mm的。”